帕金斯·吉列斯皮说今晚派人进林子搜寻无济于事。到处都是倒伏树木,很危险。孩子也许只是走出小径后迷路。他带着诺利·加德纳、托尼·格立克和亨利·皮特里沿着小径上上下下找几遍,又顺着南乔因特纳大道和布罗克街路肩搜寻,边走边用电喇叭喊话。
第二天大早,坎伯兰县和缅因州都派来警察,在对整片林地展开协同搜索。无所获之下,他们扩大搜索范围。接下来四天内,他们把这附近翻个底朝天,格立克夫妇在树林和野地里走来走去,穿行于旧日大火留下倒伏林木之间,带着不灭渺茫希望呼喊儿子名字。
依然没有结果,警方在塔加特溪和帝王河上拉网寻尸。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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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尼·格立克和拉尔菲·格立克出去找马克·皮特里玩,母亲命令两人九点前到家;到十点钟,仍不见他们回来,玛乔丽·格立克打电话到皮特里家。皮特里夫人说孩子们不在。根本没有来过。不如让你丈夫和亨利说两句吧。格立克夫人把电话递给丈夫,胸中升起丝恐惧。
两个男人详谈片刻。是,孩子走林子里捷径。不,小溪在每年这个时候都很浅,特别最近都是晴天。顶多淹到脚腕。亨利提议他拿着强光手电筒从他这头开始找,格立克先生从那头开始。也许孩子碰巧找到旱獭地洞,或者躲在哪儿抽烟,等等等等。托尼挂断电话,安慰妻子几句;玛乔丽很害怕。他暗自下定决心,找到以后要禁足他们整整周。
他还没离开后院,丹尼就踉踉跄跄地走出树丛,瘫倒在后院烧烤炉旁。他迷迷糊糊,口齿不清,回答问题时反应很慢,有时候甚至神志不清。他袖口里有野草,头上也挂着几片落叶。
丹尼告诉父亲,他和拉尔菲走小路穿过树林,踏着石头过克罗凯特溪,轻轻松松到对岸。然后拉尔菲开始说林子里有幽灵(丹尼没说是他把这个念头装进弟弟脑子)。拉尔菲说他看见张脸。丹尼也害怕起来。他不相信世上有鬼或者姜饼人之类东西,但他确实听见黑暗中有异常声音。
接下来你们怎做?
丹尼觉得他们好像继续向前走,手拉手,但他不敢确定。拉尔菲哭起来,呜呜咽咽地说有鬼。丹尼叫他别哭,因为前面很快就能看见乔因特纳大道路灯。只有两百步而已,甚至还不到。然后发生可怕事情。
什事情?什可怕事情?
丹尼不知道。
大人和他争论,情绪激动,软磨硬泡。丹尼只是缓缓摇头,不明所以。对,他知道他应该记得,但就是想不起来。真想不起来。不,他不记得从高处摔下去。只是……到处都很黑,非常黑。接下来记忆就是他独自躺在小径上。拉尔菲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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