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试过?”
“嘘——”麦特说,“老大哥无处不在。再说,这是地盘。”
“天哪。”
“别紧张。”麦特说着领他走进教室。“大家早上好,”他对目不转睛盯着本二十来个学生说,“这位就是本·米尔斯先生。”
2
“是啊,不起。本,你念过大学吗?”
“试过。文科七艺。但每个人似乎都在玩智力上夺旗游戏,你也可以自顾自地搞些名堂,然后出名,受人瞩目。因为成绩不好而被退学。卖出《康威女儿》时候,正在往运货卡车上搬可口可乐箱子呢。”
“跟孩子们说说,他们会感兴趣。”
“你喜欢教书吗?”本问。
“当然喜欢,否则这老车轴四十年前就断。”
1
星期二,第三节课结束,麦特走进办公室,发现本·米尔斯正在等他。
“你好,”麦特说,“你早到。”
本起身和他握手:“天生坏毛病。说,孩子们不会活吃吧?”
“保证不会,”麦特答道,“跟来。”
本开始还以为他找错地方。
上课铃响起,响亮铃声在走廊里回荡,除个学生在标有“木工室”箭头底下慢慢走过之外,走廊上已经没有学生。
“有禁药问题吗?”本问。
“什都有。和美国其他高中区别。不过们最大问题是酗酒。”
“不抽大麻?”
“倒不觉得大麻是个问题,管理层也样,特别是几杯占边威士忌下肚,私下里聊天时候。凑巧知道们训导顾问,位相当优秀人物,并不反对抽两口大麻然后去看场电影。自己也试过。效果不错,可惜让胃里反酸。”
他稍微有点惊讶。本穿着漂亮运动外套和灰色双面针织便裤。皮鞋品质上乘,看就知道没穿过几次。麦特也请过别文学圈内人来讲课,他们即便不打扮得怪里怪气,也顶多穿身休闲服装现身。年前,有位名头颇响亮女诗人在波特兰缅因州大学举办完朗诵会后,他问女诗人隔天能否来上堂诗歌赏析课。她出场时穿七分裤配高跟鞋,仿佛在下意识地说:看啊,在它本身制定游戏规则内击败社会体系。来去如风。
相较之下,他对本赞赏顿时上个台阶。教书三十多年后,他不相信有人真能击败社会体系或在游戏中获胜,只有蠢货才以为是他们引领潮流。
“这建筑不错,”本在走廊里东张西望,“比念高中强太多。那地方窗户小得跟枪眼似。”
“第个错误,”麦特说,“不能管这里叫‘建筑’。这是处‘教学设施’。黑板是‘视觉辅助物’。孩子是‘同质青少年共同受教学生集’。”
“多不起词汇啊。”本咧嘴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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