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电话,以为是舒特打来。
是啊,就是他,好吧——这个世界上唯个不应该和他说话人,这会儿感觉脑子分家,很不清醒。肯定是他——还有谁?
“喂?”
不是舒特,但当听着电话另端回应他“喂”时,他发现这又是个他不应该在虚弱时说话对象。
“喂?莫特。”艾米说,“你没事吧?”
善罢甘休。
5
他梦见自己迷失在片广阔玉米地里。他跌跌撞撞地从排玉米走到另排玉米,太阳在他戴着手表上闪闪发光。每只手臂上有六只表,每只表时间都不样。
救救!他哭。谁来救救!迷路,害怕!
在他前面,两边玉米都在颤动,发出沙沙响声。艾米从边走出来,约翰·舒特从另边走出来。两人都拿着刀。
7
那天下午晚些时候,莫特穿上他在初秋当外套穿那件特大号红色法兰绒衬衫,去他本应该早点去地方散步。那只猫胖胖跟着他走很长时间,结果发现他是真要出去,于是掉头回到屋里。
在天空湛蓝、有着红色树叶和金色空气绝妙午后,他故意双手插兜,慢慢地走,尽可能让湖恬静穿过他皮肤,让他冷静下来,就像以前那样。他猜这就是为什他要待在这儿,而不是纽约。当初他和艾米闹到要离婚时候,艾米早就预料到他会这做。他来到这里,是因为这是个有魔力地方,尤其在秋天。他来到这里时候就觉得,如果这个星球上有什伤心人需要点魔力话,那
“有信心能处理好这件事。”他们举起刀向他逼近时,舒特说,“相信,假以时日,们也不会记得你是怎死。”
莫特转身要跑,但只手——他肯定是艾米手,抓住他皮带,把他拉回来。两把刀在这个巨大秘密花园灼热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6
小时又刻钟后,电话把他吵醒。他挣扎着从可怕梦中醒来,有人在追他,这是他唯清楚记得。他挣扎着在沙发上坐起来,感觉热得要命,他每寸皮肤似乎都在出汗。在他睡觉时候,太阳已经悄悄溜到房子这边,从落地窗照在他身上,天知道有多久。
莫特慢慢地走向前厅电话桌,步履沉重,就像穿着潜水服人逆流在河床上行走,他头慢慢地砰砰作响,嘴里尝起来像死囊鼠屎。他每向前迈步,门厅入口似乎就后退步。莫特突然想到,但已经不是第次想到,在炎热下午睡得太久太沉,感觉就像身在地狱。最糟糕不是身体疲惫。最糟糕是那种令人沮丧、迷失自感觉,不知怎——他现在感觉就像是通过两台镜头模糊电视摄像机看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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