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在播医院里就有人给孩子家长捐款,聂东远想起来:“这孩子医药费要多少?”
“不知道,ICU那贵,看他要住多久,算上前期抢救手术费,肯定要过二十万。”
“你去跟病人家长说,这费用包,放心给孩子治。”
聂宇晟诧异地看父亲眼,聂东远也不是不做慈善,东远集团在贫困地区援建过十几所希望小学,还曾经带着记者去黔西南山区搞各种慈善活动。聂东远对慈善真实态度却是不屑顾,他支持慈善原因很简单,来是公司形象需要,二来是可以合理抵税。
“活到今时今日,才明白钱是什,命是什。”聂东远挺伤感似,“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瞧见自己孙子,救人家孩子命,积点德。”
聂东远精神还不错,就是放疗化疗起,让他脸色变得很差,也开始掉头发,吃不进东西。见到儿子他挺高兴,见到儿子带着舒琴,就更高兴:“小舒,怎拿着保温桶,带什好吃给?”
“您不是忌口吗?没敢带吃给您,怕被医生扔出来。聂宇晟加班,给他包点饺子。”
“姑娘,别对那浑小子太好,对他太好,他就不识抬举。下次包饺子记得分半,医生说可以吃饺子。”
舒琴笑着答应。聂宇晟出去跟值班医生说几句话,又重新进来,翻看聂东远些病理数据。聂东远说:“别看,你老子时半会儿死不。再说你又不是这个科室,你懂什啊!”
“大概东西还是懂。”聂宇晟把检查报告放回原来位置,淡淡地答。
舒琴连忙说:“伯父您别悲观,其实专家不也说,保守治疗效果好话,再生存十年八年都是正常。现在科学这发达,国内外新药都多,治个几年,没准又有什新药出来,就彻底痊愈。”
聂东远说:“不
聂东远住是贵宾病房,很宽敞,条件也很好。墙上挂液晶电视正在播新闻,恰好说到下午摔在工地那个孩子,送往医院做七八个小时手术,现在进ICU。
聂东远说:“咦,这不是你们医院吗?这家长怎带孩子,怎把孩子带工地上去?出这样事,真危险。得给房地产那边总经理打个电话,咱们工地上可绝不能出这种事。”
聂宇晟说:“农民工孩子,放假进城无处可去。不过这工地管理确实有问题,不应该让未成年人进去,又没戴安全帽,摔下来多处脏器受伤,头部还有外伤,整个外科为这孩子忙下午,做心胸部分,有根钢筋正好戳到心脏,再往前几毫米,估计就没命。”
聂东远听得直皱眉,说:“那这伤能好吗?”
“看运气。熬得过今晚,说不定情况会乐观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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