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志军,今天见到孙志军,他不由得很认真地注视着他。大约刚从派出所里放出来,孙志军身上衣服不怎洁净,好几天没刮胡子,显得蓬头垢面,乍看,跟街头流浪汉差不多。
见到聂宇晟,孙志军也没什意外似,就问:“有烟?”
聂宇晟摸摸口袋,他虽然偶尔会躲起来抽两支,但是身上从来不带烟。还是律师递盒烟给他,他给孙志军,孙志军老实不客气,拿支出来,又问:“有打火机?”
律师看聂宇晟眼,直接把打火机给孙志军。孙志军点上香烟,狠狠抽好几口,这才说:“瞧这阵仗,你是什都知道?”
聂宇晟不愿意多说话,他只是默默打量着孙志军。孙志军掸掸烟灰,突然“哧”地笑,说:“看什呢?难道从脸上能看出来,谈静当初为什肯嫁给?”
聂宇晟不愿意问也就是这样句话,他仍旧没说什,只是默默注视着孙志军。孙志军又抽几口烟,把烟屁股就着桌子按熄,也不管那烟头在桌上烫出个白印。他说:“要不是你丫刚把从牢房里捞出来,这会儿就想再给你拳。有什好装?要问就问!谈静为什会嫁?她不愿意孩子生下来是个黑户!她打听到孩子出生后,要有出生证明才能上户口,但是出生证明要有准生证医院才给开。你知道?当时看她个人挺个大肚子挺难,就跟她说,在们乡下,找熟人就能开到准生证,还可以把准生证日子往前挪,不过得先领结婚证。谈静起初是不愿意,可是没准生证,孩子上不户口,以后幼儿园、小学,哪样不要户口?就算是交借读费,也得有个户口证明他不是黑户。谈静想好几天,她这个人,最心软,唯恐将来孩子受半点委屈,于是就跟回乡下拿结婚证。”
聂宇晟仍旧没说话,只是放在桌子下面手,慢慢又捏紧拳头。
“那会儿她怀着平平都七八个月吧,记得回乡下车上,路不好走,路颠来颠去,还真担心她把孩子生在长途汽车上。回乡里领证,还办几桌酒席,都是她出钱,她说她已经欠人情,可不愿意再欠钱。你说矫情不矫情?”
孙志军还在满不在乎地笑,聂宇晟只觉得心如刀割。他仿佛能看到谈静,那种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样子。他曾经恨过谈静,甚至就在刚刚瞬间,他也是恨谈静,但是孙志军越是这样满不在乎地讲述,他越是觉得难受。谈静曾经吃过什样苦,他想都想得到。那时候她还非常年轻,刚刚失去唯亲人后不久,又舍弃她原有切,她到底是怎熬下来呢?
“后来你都知道,孩子生下来就有病,谈静把钱全花在孩子身上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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