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这才回过神来,纷纷见礼道谢。定权环视眼,皱眉问道:“顾孺人呢?”个内侍答道:“总管没差人去请她。”定权骂道:“不是说让娘子们都过来?你去跟他说,叫他亲自把顾娘子送过来。”
几位侧妃素来寡宠,先前蔻珠事情已闹得人人尽知,近日里又有个卑贱宫人莫名其妙得号封,心中本已颇为不快,此刻见太子又专程邀她出来,更不由悄悄撇嘴。阿宝顷刻便到,衣色清浅,脂粉单薄,看得出来装饰匆匆,她莫名被周午叫出,又见水榭中架势,不知就里,心中自然感到疑惑。上前去按照定权指点向良娣昭训们行礼,又尴尬受过两个奉仪咬牙切齿祷祝,便敛裾默默退至旁,跟随她两名宫人也寸步不离,并立到她身后。诸妃见她品位不高,架子却摆得十足,竟还将使女直携入亭中,更是心中厌唾。不过碍于主君在面前,不好表现,只是各各暗中狠看,以预备下将来谈资。目光交流,意在语前,均觉得这个贱婢也不过是尚称清秀,除皮肤略白些,实在看不出出奇地方。她们眼中官司打得热闹,是以虽无人说话,但水榭内气氛却还是活跃,定权不由也觉得好笑,佯作不察,对阿宝道:“你也坐吧。”
内侍见各人坐定,上前将樱桃分盛在盏中,首先奉与定权,定权摆手道:“叫她们用就是。”自命人进上沙塘绿豆甘草冰雪凉水,连饮两盏,只觉得腹内冰凉,肌肤上仍是燥热,四顾周,点阿宝道:“来给拨扇。”阿宝只得起身,捡起手中团扇,上前慢慢为他扑摇。诸妃含酸望去,见定权身穿件素白褙子,既不戴冠,也不束带,倚于朱红栏杆上,愈发衬得眉目如画,丰神似玉,旁却是阿宝侍立,不免便起蒹葭玉树之叹。饶是几人皆出身名门,素有涵养,此刻也不免在手上加动作,时间水榭里片碗勺丁当碰撞之声。定权发片刻呆,见众女将樱桃分食尽,更是觉得无趣,起身笑道:“你们且在此处纳凉吧,还有事,便不奉陪。”又对阿宝道:“你随来。”诸妃炎天暑热,严妆丽服而至,无非是想叫他多看两眼,此刻见他甫到便离,还不忘带走那个贱婢,更是心中郁闷。待二人走远,水榭中只是片忿忿征讨之声,无非是将狐媚惑主,婢作夫人旧话又重提个无算。
阿宝随着定权路走回,待转过从修竹,将离后苑时,忽见定权指着前方处石山道:“你便是在那里撞上孤吧?”阿宝脸上红,道:“是。”定权又问道:“你怎便算得出在那里能碰上孤呢?”阿宝轻声道:“成大事何拘时成败,况且西苑不过掌大地方。奴婢行来走去,终有能遇上殿下时候。奴婢不过是时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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