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相同,这才放下,叉手立到旁。皇帝问道:“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?”定权恭谨答道:“臣不敢专擅,还乞陛下圣断。”皇帝上下打量他眼,厉声喝道:“跪下!”定权微微愣,连忙撩袍垂首跪倒,许久方闻皇帝言道:“朕初时以为只是几个肖小之徒,妒忌军功,意图沽取直名,才闹出来这等事情。不想后来竟然连你也扯进去,你且在这里跟朕实话,究竟有没有干预过边事?”定权摇头答道:“绝无此事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皇帝望他半晌,方道:“没有便好,若是真有这样事情,朕便饶得你,国法家法也饶你不得。”定权只是顿首道:“臣虽驽钝,亦知兵者国之大事,岂可以儿戏左右之?况且君父在上,臣安敢僭越妄为,冒天下之大不韪,行此丧心病狂之举?便是顾将军,臣也可相保,断无所言之事,求陛下圣鉴。”
皇帝点头道:“你既能说得出这样话,心思想来还不算糊涂。此事朕要彻查,储副和将军,皆是国本,如此风言,究竟是由何人所起,存心安在?你去跟顾思林说,朕既已答应过他,就让他暂缓离京,等该查清查,该办严办,再教他松松爽爽回长州。为将者,若是怀据着此等心事,怎可安守其位?”定权应道:“陛下圣明,臣代顾将军叩谢陛下眷顾深恩。”皇帝站起身来,想想终是道:“太子也要自省,若素日谨言慎行,怎又会徒惹物议?”定权不敢抬头,只道:“臣德行有亏,谢陛下教诲。”
待得皇帝去远,王慎方过来搀扶定权,却被把推开。定权半晌方抬头道:“常侍先去吧,在这里再留片刻。”王慎摇摇头道:“殿下,千万不要再惹陛下生气。”定权笑道:“陛下生气,总是这个做儿臣不孝便是。阿公,圣人说不孝之子,天厌之,神弃之,人共诛之,可是真?”王慎时无话可答,定权指着御案上累累文书,自语道:“可知是真。”王慎见他笑得难看,心上也觉难过,只得自己放手先去。定权伸手去撑地面,跪得久,脚酸麻便跌坐在地下。如是望去,殿外正是漫天血色落霞,殷殷地灼着眼睛,身下地砖却如注秋水,不凝不冻,但寒凉入骨。整个晏安宫中,燃烧着片冰冷火海,定权慢慢闭起眼睛。
太子亲去京郊传旨,已是第二日事情。按着先前安排,此日卯时将军便当离京,顾思林却既不命拔营,也不令结队,似单单等候着圣旨到来。待定权宣旨后扶起顾思林,二人对面沉默良久,顾思林方笑道:“幸而臣这里还不曾来得及完全整顿,此刻还可委屈殿下到臣军帐中坐。”定权略点点头,对身后内使道:“孤去饮杯茶,尔等在此处稍待片刻。”面随着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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