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定楷看他道:“也不知这其中有何事,便不再多问。若是那姓张唐突无礼,二哥便只当是多事罢。”定棠细细思忖,张陆正如今已岌岌可危,自然不会当真求什儿女姻缘,不过是要自己相保他无事而已。李柏舟案,他所知内情甚多,三司重审之时,定然还是要用得到,莫若此刻先稳住他,其后再作打算。面才笑道:“五弟素来只会替这作兄长分忧,又哪里会多事。此事却还要劳动五弟趟,附几个字,烦请五弟再交回给那人。”定楷忙拱手道:“举手之劳,二哥客气太过,小弟可承受不起。”定棠又问:“这几日没出门,你在外头听见人家说他什吗?”定楷笑道:“还能如何,小人二字尔。又听说他皇初年便有贪弊事,不过叫卢世瑜极力压下去,今日再行背主事,也是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”
他面说,面含笑看定棠写完,又寻封套细细封好,这才接过来袖入怀中,又笑道:“二哥,这次顾思林可就真病得厉害,连太子都给捎带上,宗正寺那个地方,是想都不敢去想。”定棠听,微微笑道:“那倒也未尽然,倒是听说他这牢坐舒服,还携个美人过去。红袖在侧,珠玉傍身,换是,被关两天也无妨。”眼见定楷脸色滞,才又笑道:“今日已是廿九,不知朝廷旨意走到哪里?”定楷听他转口,亦赔笑道:“小弟只想着顾逢恩,接到圣旨,该是个什打算?”定棠轻哼声,道:“早就说过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那长州又焉得例外?”定楷微微愣,也笑道:“正是,还是二哥早便看透,小弟这痴人,却还蒙在鼓里呢。”定棠看他眼,也笑,道:“五弟先不忙着回去,吃过晌午饭再走吧。”定楷笑道:“那便要叨扰二哥,过这几日,恐怕就吃不到齐王府饭菜。”定棠奇道:“这话又是怎说?”定楷道:“届时小弟,便要到延祚宫吃筵席去。”定棠斥道:“五弟胡说些什?”只是言语之间,亦无甚怒意。时兄弟二人携手,便向厅中去。
既然京中议论不过是此等事情,詹事府自然亦不例外。太子既被禁,府衙中时也无甚事务好言,何道然去职,少詹傅光时又终日在本部厮混,对衙门内事更是睁只眼闭只眼,偶尔道两声再有失喏者必要依朝纪严惩,便也没下文。此日衙喏已然唱过小半个时辰,许昌平方匆匆入班,他是詹府主簿,地位虽卑,却掌管衙内所有档案文移,他不在时,众人益发无事可做。才进得衙厅,便闻人笑道:“漫说这旨意还没下来,便是下来,又跟你何干?等是詹事府属官,又不是太子妃,还能随着就给废
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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