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不知上下托大话,小王爷究竟年纪还是小,圣上方才还说做事情分不出个轻重来。王爷说虽然是人情,可是广川郡究竟是个忤逆罪人,王爷如何说还是要把朝纲法纪摆在最上头,王爷说臣说有没有点道理?”定楷愣半晌,方低声答道:“广川郡有罪,可也还是亲哥哥。”
陈瑾张口结舌,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去看皇帝,见他只管闭着眼睛,时也揣测不到他是不是怒到极处,正在忖度着该怎处置赵王。心里盘算着齐王这走,要东山再起便是痴人说梦;眼前赵王又这般年幼无知,人人忙不迭撇清,他却偏撵着是非乱跑;太子心思是不用说,必是活剐自己也不解恨;思想起今后日子,但觉如雷灌顶、五内俱焦,又担心皇帝被赵王气得背过气去,忙伸手便要给他揉擦背心。却闻皇帝开口问道:“你去见郡王,可是他跟你说什?”语气虽淡漠,却似乎已无怒意。定楷已哭得满脸泪痕纵横,匆匆用袖子抹把脸,答道:“二哥只说想再见嬢嬢面。”皇帝又问:“那还是东宫和你说过些什?”定楷楞,道:“臣这两日并未得见殿下金面。”皇帝狐疑点点头,打量他半日,终是坐下道:“朕知道。你年纪尚小,婚姻之事虑之犹早,暂且不必提起。朕看你为人轻浮,想来终究还是修养不足。这次事情,若不重处,想也拗不过你性子来。”转头对陈瑾道:“你去传旨,罚赵王半年薪俸。叫他安生呆在自己府内,好好闭门思过,没有朕旨意,不许再出府入宫。”说罢也不待二人说领旨谢恩话,便拂袖去。
陈瑾在旁看得眼花,早已转动数十个心思。此刻忙上前搀起定楷,直送他出殿门,见他此时才从袖中掏摸手巾,想要拭泪。许是个没有拿稳,白罗手巾和袖内几张字纸样东西已被风卷出去老远,几个年小内侍忙四下张罗着去捡拾。陈瑾心中动,连忙将自己巾帕取出,双手奉与定楷道:“臣这件虽然粗鄙,倒还干净,殿下若是不嫌弃,或可暂充时之用。”定楷点点头,接过胡乱揩揩眼泪,收入袖中,道:“想来陛下这次是安心生气,陈翁是陛下身边老人,还望见机多多替小王回环。照着圣上意思,若时小王不能婚礼,离之藩之日亦尚早,寄居京内,如同篱下做客,梁苑虽好,也终非小王可久留之地。此间也请陈翁费心照拂,小王感激不尽。”陈瑾笑道:“五殿下言重,臣错蒙殿下抬爱。安敢不赴汤蹈火,竭心尽力?”
定楷点点头,便下阶去。陈瑾目送他走远,方舒口气,转身见几个小内侍都已经回来,四下里张望,见定楷已去,便问他道:“大人,五殿下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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