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留个心眼,明白人知道傻,不明白要当面皮太厚呢。”定权将她双手牵引至唇畔,替她呵口气,笑道:“哦,这个姓有名人好大胆,娘子告诉,去开销他,替娘子出气。”阿宝抽回手来,道:“说这样散话不是你对手,只好甘拜下风。”定权奇怪道:“那正经说话你是对手?好,顾孺人,本宫倒要领教领教。”阿宝拉他在榻上坐下,笑着拜拜,道:“千岁请上座,千岁容臣妾禀告。”定权慢条斯理搭正袍摆,清清嗓子正色道:“可据实情奏来。”阿宝掩袖笑,坐到他身旁,道:“看来打官腔也不是殿下对手,只是正经话也不是打官腔,正经话是这个样子说——也不是炭生得不够,也不是下头人懒散,是今年确实冷得怪异,不单冷,快岁末,场雪都还没有下过,自然这阁子里显得比往年更不自在,病人也就更多。这里病倒两个呢,有个还不轻,迁延快月,叫人已经上报周总管,令她迁出去静养。对,不是听说皇孙身上也不大顺序?”定权放弃正襟危坐姿态,歪身倒在枕头上,道:“你消息比还通灵,他无大碍,听说是有些咳嗽,还不是长沙王整日带着他四处闲跑跑出来——你这边,是那个叫做夕香女孩子吧?”阿宝道:“是她,殿下是怎知道?”定权摸着她手腕,道:“她生得比你漂亮多,自然会记得。今日直没有看见她啊。”阿宝蓦地抽出手道:“倒不知道殿下还有在这上头留情习惯。”定权把将她拉入怀中,从后环抱着伊人楚腰,衔住她耳垂上枚镶宝金耳环轻声笑道:“那娘子想要在什上头留情呢?”
簪缨乱,鬓云散,朱幕关,幕中小方天地,超脱造化万物,悄然提前迎来下季春信。
定权闭目养神,欲睡未睡,纤长手指在她因汗透而细腻湿涩平坦小腹上轻轻抚摸,含混说道:“你也给生个小世子罢,长得就和模样。”她愣,然后笑应道:“好,若是郡主便像。”他不满道:“胡说。郡主自然还是要像。否则日后她长大,埋怨爹爹当初娶回这样其貌不扬娘不说,还要祸及子孙。教如何跟她解释,又如何与她再寻这样佳婿?”阿宝忿忿将他手往外扔,道:“不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,况且有这样岳丈,只有泰山压卵道理,倒更替那个背时驸马担心。”定权把手伸回,揽住她脖颈,笑道:“他有泰水向着他,也算是扯平。”
二人闲话被阁外匆匆而来阵脚步和人语声打断,脚步声愈近,人语声愈乱,定权虽极疲倦,终于忍不住倚枕起身,怒斥道:“放肆!还有点规矩没有?”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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