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拼命摇头,依旧泣而不语。
“难道你不答应,不是因为这个?”公主奇道,见春桃不答,她很快又有新猜测:“那你是厌恶驸马,所以才不想嫁他?”
“不,不!”春桃忙否认,低声道:“驸马和善,待奴婢向是很好。”
公主笑:“既如此,你嫁他又有何不可?”
驸马须先经公主宣召才可与公主同宿。李玮也未多问,从此后便与公主分居,独处阁,每日晚间与公主共进晚膳后即回自己房中,并不打扰公主。
杨夫人看得气闷,常旁敲侧击地说家里不像娶新妇,倒像是请尊神来。公主也未与她计较,不理不睬,只当是耳边风。最后还是杨氏沉不住气,索性到公主面前,直接提出要为儿子纳妾:“驸马以前原本有两个屋里人,但后来怕公主进门后见不喜欢,便都卖出去。可如今驸马房中没持帚人,乱糟糟,毕竟不像话。公主矜贵,原不敢以这等事烦请公主操心,想自己去寻个丫头放在驸马房中,做些洒扫侍奉之事,不知公主意下如何?”
韩氏瞠目,道:“公主出降才几天,夫人就要为驸马纳妾?”
公主向她摆首,示意她不必去争,再平静地答应杨夫人要求:“如此甚好。阿嫂尽管去寻合适人,将来那小娘子月钱由来给。”
杨夫人果然立即开始行动,物色适当人选。最后她看中名自幼养大侍女,十六岁春桃。春桃容色可人,性格也温顺,岂料听杨夫人说要将她纳为驸马妾室,她竟泣不成声,跪下不住哀求,怎也不肯答应。
杨夫人劝春桃几次,都不见她回心转意,不由大怒,竟把她拉到公主寝阁近处,公然指桑骂槐:“你进家门,把你好吃好喝地供奉着,却没想到竟养出个忒有脾气祖宗!儿子是国舅爷生,皇帝血脉里还有几分是与他相同呢,哪里配不上你这个贱人?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,眼睛生到头顶上,谁都难入你这仙女儿法眼!你既存心到家当烈女,老娘就成全你,今日就地打死,明日再请官家给你立个牌坊……”
她边骂边打,鞭声霍霍,疼得春桃不住尖叫痛哭。听得不安,转顾公主,刚唤声“公主”,她便已明白,吩咐道:“怀吉,你去把春桃带到这里来。”
当即出去,命人拖住杨氏,又让两名侍女扶起春桃,把她引至公主面前。
春桃战战兢兢地,跪在公主膝下,仍轻声啜泣。公主好言抚慰,亲自查看她伤势,再命人取良药,炖补品,好生为春桃疗伤。
春桃感激不尽,向公主连叩几个头。公主扶起她,微笑道:“你不想做驸马妾,是顾忌罢?其实无须担心,你服侍好驸马,也等于是为尽心做事,会善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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