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,勉强笑笑。
短暂沉默后,皇后又道:“曲则全,洼则盈,少则得,多则惑。这道理,想必你会懂。持而盈之,不若细水长流。现在太接近,倒容易埋下生分祸端,而且,你是个聪明孩子,应该知道,总有些禁忌,是永远不可碰触;有些错误,只要犯次,就会万劫不复。”
自然能感觉到她语意所指,而她随后也进步点明:“夜间不要再去公主阁中。有时面对公主接近,你也应该学会退避和拒绝。”——
谨遵皇后教诲,晚膳时辰过再不入公主寝阁,公主夏日晚间纳凉,也再不陪她。她渐渐注意到这点,颇有意见,问原因,只推说宅中事务繁重,夜晚安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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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来,杨夫人对小家出身这点是坡介意,此刻听皇后番话,也就位再多说什,只尴尬地笑着,颔首受教。
皇后又道:“官家向来对公主爱如掌珠,这二十多年来,连重话都未曾说过她几句,也养成她吃软不吃硬性子。因此,若她有不是之处,也请国舅夫人耐心劝导。与驸马之事,还望驸马与国舅夫人多担待些,再给她些时间,日常往来,多加关爱,让她慢慢感觉到驸马与家姑善意。与国舅夫人样,也希望公主早日与驸马诞下麟儿,让们有含饴弄孙之乐,但此事也急不来,总须公主自己愿意,切勿让她有被逼迫感觉,否则,若将来事与愿违,闹得难以收拾,就不好。”
杨夫人唯唯诺诺地答应,随后也不忘表示自己平时如何对公主关爱入微,皇后顺势赞她,照例又赐些财物给她。杨氏顿时欢喜起来,连连道谢。皇后再命人送她至苗贤妃处叙话,然后对说:“怀吉,阁中有几幅画,不知可是唐人真迹,你去帮看看吧。”
答应,遂跟她回到柔仪殿。进入皇后阁,她摒退众人,才对道:“适才对国舅夫人说那些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那时要立即堵住她口,必须那样说,不然当着那多宫人,还不知她会说出多少难听话来。”
颔首:“臣明白,娘娘如此说,对臣与公主都好……”
何况,她并没有说错。垂目,缓缓深吸气,悄然压下终于从心中蔓延至鼻端缕酸涩之意。
“但是,怀吉,”皇后柔和地看着,用种如对子弟般语气跟说,“话虽如此,你与公主日后相处也需时时留意,适当保持些距离,以免落人口实,生出许多不必要是非。”
顿顿,她微微加重语气道:“你毕竟是个男孩子。”
乍听此言,也不知是喜是悲。从可以“当女孩儿看待”,到“毕竟是个男孩子”,模糊性别为这两种诠释提供瞬间转换可能,虽然这两种说法都出自皇后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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