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笑?”若无其事地以指尖拂去她睫毛上那点湿意,“眼泪都笑出来。”
“嗯,”她点点头,低眉腼腆地笑,“真可笑。”
她只是为撮合公主与驸马早日圆房,帝后必不会怪罪。
于是梁都监对她说:“夫人若以这种手段迫使公主与驸马圆房,即便帝后不怪罪,公主也万万无法接受。公主性情刚烈,旦此事发生,公主极可能会憎恨驸马,将永远不原谅他,而且可能会做出激烈举动,乃至以死表示抗拒。如果公主有事,夫人与驸马又岂能全身而退?”
杨夫人不忿,又道:“公主此前拒绝驸马无非是不解男女之道,旦圆房,知道此中妙处,便不会排斥驸马。”
梁都监到:“不敢说夫人之言全无道理,但万事无绝对,如此圆房之后,结果便有两种,种如夫人所说,公主从此接受驸马,和和美美过下去,那自然最好,但另种则是公主愤怒,甚至放弃生命以示抗拒。若不幸如此,将来会受到牵连,怕就不仅仅是夫人与驸马。所以夫人此举无异于豪赌,赌注便是整个李家安危,是否值得,还请夫人仔细掂量。”
此后几天,杨夫人表现得略微收敛,不再有类似举动,们逐出那三位女冠她未有意见,对公主也较为客气,公主清醒之后也不再提那天事,不知道她记得多少,但猜她大概是对那晚动情感到羞耻,因此完全避而不提,而也早就嘱咐宅中所有内臣侍女,不得向她谈及驸马生日那晚所发生所有事。
但是有天,她忽然盯着脸上那道未愈伤口问:“怀吉,你脸,是怎伤到?”
对她笑笑,随便找个理由:“走路不留神,在墙上撞。”
“怎撞得这样重?”她伸手轻触伤口,很怜惜地,又问。“在那面墙上撞?”
扬扬眉,微笑作答:“南墙。”
她展颜笑,直笑得低下头,深深埋首于肘间。后来只看到她双肩不停地颤,却听不见笑声,后来她再抬首时,发现她睫毛上有细碎水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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