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在宫中住下来,并无回公主宅意思,苗贤妃也乐得母女相聚,天天守在仪凤阁中陪女儿,侧是皇后出宫往公主宅看过杨夫人次,回来说:“她向哭诉挨公主打之事,好在伤势不重,加以抚慰后,她也勉强承诺今后不跟外人提起。但公主宅侍者不少,难免人多嘴杂,公主久居宫中,日子长,只怕更会引起言官注意,若他们追究此事,论及公主细行就不好。公主稍留两天,还是跟驸马回去罢,日后彼此休谅些,有话也好好说,伤和气事切勿再做。”
但公主并不答应,声明只要李纬及其母亲尚在公主宅,她便坚决不回去。帝后劝数次,均未改变她主意。李纬后来又入宫几次求见公主,公主不但不见还会有激烈反应,不是失声痛哭就是怒而掷物,每每要苗贤妃把她搂在怀中好言劝慰才能安静下来。
苗贤妃为此忧虑不已,有次趁
下次今上再出现在苗贤妃母女面前,是愁眉不展样子。苗贤妃轻声问他原因,他探手入柚中取出厚厚叠劄子,抛到与公主面前案上。
匆匆翻看下,见台谏所论内容全是公主非时入宫、宫门夜开事。上疏者皆是当世著名言官,包括殿中侍御史吕诲、左正言王陶,以及外放之后又被今上召回,且委以重任知谏院唐介。
他们在劄子中引经据典,大谈谨严宫禁、杜绝非常重要性,以及历代君王对守卫失职者处罚方式,例如汉光武帝出猎夜还,上东门候郅悍拒不为其开门,光武帝后来从中东门入,但次日却赏郅绊而贬中东门候;魏武帝曹操之子、临淄侯曹植擅开司马门昼出,曹操大怒,诛杀负责宫门警卫公车令……
其间今上侧目瞥,见正在看王陶剿子,便命道:“念最后段给公主听听。”
颔首遵命,念道:“然则公主夜归,未辨真伪,轨便通奏,开门纳之,直彻禁中,略无饥防,其所历皇城、宫殿内外监门使臣,请并送劾开村府。”
公主听蹙眉道:“门是扣开,言官不满,直接骂好,为何要问监门使臣罪?”
今上叹道:“你以为他们不想骂你?他们其实连你爹爹也想骂呢。那宫门,若非下令,谁人敢夜开?台谏只是有所顾忌,不便明着数落们,才拿监门使臣说事。处罚他们,也就等于打们脸,给们次警告。
公主似有歉意,低头不语,好会儿才又抬起头来问父亲:“爹爹,那你会处罚那些监门使臣?”
今上摇摇头,明确作答:“不会。他们是奉皇命行事,错误,不能让他们承担。”
于是,他顶住台谏*员们第轮攻击,不处罚任何监门使臣。接下来月中,仍不断有言官上疏论列此事,他概置之不理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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