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应是喜讯,但听却没有任何愉快反应,只是点点头,似乎在表示领命而已,是被动地接受这个安排。
王务滋有些意外,但也没有探究原因,又继续说:“除此之外,驸马又向官家提另个请求。”
“什?”问。
“纳妾。”王务滋回答说,“他请官家允许他近期纳妾。”
”
她并没有急着追问别后景况,而是像以往那样与闲聊着最家常话题,好似那年分离压根就不存在,她表现得亦很正常,全无昨夜癫狂迷乱之状,除偶尔神思略显恍惚。
“竹荷头油呢?”在韵果儿为她梳头时,她发现头油不是常用,便这样问。
韵果儿抿嘴笑,心直口快地说:“昨晚公主自己打泼,如今却不记得?”
公主愣愣,然后像是想起什,低下双睫,颇有羞赧之色。
“不是故意放火,”后来周遭无旁人时,她悄悄告诉,“半夜醒来,蜡烛灭,伸手不见五指。起床,跌跌撞撞地想出去,但又晕晕,只觉得四面都是墙壁,怎也找不到门。怕被关在这里,就从帐中取出熏炉,拔开找香饼做火种去点蜡烛,但蜡烛怎也点不亮,就去吹香饼,却把火星吹到纱幕上,烧起来……不知为什,看见那火越燃越大,竟然很高兴……把这些墙都烧掉,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你?”
涩涩地笑笑,不正面与她讨论这个话题:“公主千金之躯,宜自珍重,以后切勿轻意碰触火种。”
她恍若未闻,又自顾自地说:“后来她们都来拉,倒不想走,心想就这样被烧死也挺好,摆脱这个躯壳,魂魄就可以飘去见你罢……”
眼角潮湿,不敢直视她双眸,而转首眺望那兀自在冒青烟妆楼,却有听见她声幽幽叹息:“只是,想见你。”
午后李玮从宫中回来,与他同行还有王务滋和苗贤妃。苗贤妃见公主就把搂住,左右细看,唤着“儿”,哭得肝肠寸断,公主亦随之落泪,母女哭作团。李玮站在侧木然地看,而王务滋则把拉至旁边厢房,低声告诉,经李玮请求,今上允许暂时留在公主宅,陪伴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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