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持着这温柔姿势,她轻声说:“都过去,们还在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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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自己妥协,不再去想怎样离开她,虽然知道这是不可避免,迟早会发生事。
们还如以前样,她画墨竹时随侍点评,她弹箜篌时吹笛试音,下雨为她撑伞,起风为她披衣……似乎切都未改变,但是,们都自觉地不去尝试在夜间相处,也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肌肤碰触,更不去提们之间发生过那些跟伤痛有关隐事,怕那里记忆像未愈伤口,轻轻碰就会流出血来。
公主与驸马圆房次日,据说国舅夫人是
青丝凌乱地堆于枕际,她侧身向内躺着,锦被只覆至她肘部,露出半个着白色中单背影,这样看上去越发显得她瘦骨嶙峋,像墨笔画人儿般单薄而不真实。
轻轻走至她榻前,无声无息,她却似有感应,徐徐转过身来。
她眼睑浮肿,皮肤暗哑无光,是夜未眠样子。看见,她并不惊讶,平静地注视着,干涩唇动动,牵出个殊无喜色微笑:“恭喜罢,怀吉,终于领受你们所说‘男女之情’。”
屏息而立,试图说恭喜,也努力朝她笑,可是发不出声音,也觉察到自己面部僵硬,如果在笑,定不比哭好看。
“那,你想不想知道感受呢?”她问,还是轻柔和缓语调,仿佛这话题只是涉及书画品评。
微微侧首,表达对这问题回避。她视线却漠然追随着,带着种置身事外般异乎寻常冷静,她吐出个字:“痛。”
在沉默中,她衔着起初那勉强笑容转头望上方,个人说下去:“这也是与李玮婚姻给所有感觉……你们都说,这样可以令人生圆满,可是感受到却是比割腕断臂还要深重疼痛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又回眸看,声音低柔如耳语:“怀吉,也是残缺。”
再也无法克制,两滴泪夺眶而出,跪倒在她榻前,所有理智与礼仪维系二十多年坚硬外壳被她语击破,完全崩溃,无力再掩饰什,失声恸哭,任原本层层包裹着脆弱心彻底,bao露于她眼底。
哪怕是孩童时,也从来没有流过这多泪,无论受到怎样压迫与欺凌。但这刻,那些泪如决堤之水奔涌而下,无法控制,也不想控制,就这样任这种温热液体随着悲泣冲刷耻辱,宣泄伤痛。^^
低首而泣,看不见公主彼时表情,而她也直沉默着,既未哭泣,也未曾对说任何抚慰话。少顷,她支身坐起来,又朝俯身,伸出双臂把拥入怀中,像母亲拥抱孩子那样,把侧脸颊贴在额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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