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云又好笑,又有些嫌弃地打量她瘦弱身体:“十八岁?不像啊。”
“这个……小自幼体
覃川说个是,默然看着行人走向白石凉亭。左紫辰放下棋子,起身挽住玄珠手。她平淡地移开视线,花海风好大,吹得双眼发涩。她眨眨眼睛,缓缓起身,将衣服上尘土拍净,加快脚步往相反方向去。
以前玄珠就心意缠着左紫辰,对所有靠近他身边女子都心怀仇恨,如今大约终于得偿所愿。
将瓷瓶里水倒出两滴,长柄银勺盛,洒在蔷薇花丛里,只瞬间,那些蔷薇仿佛被仙水洗涤过,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变得莹润妩媚,花瓣上依稀还残留着微尘般晶莹水滴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覃川忍不住伸手摸摸,这也太神奇,两滴水而已。
脑后发辫突然被人自身后捞起,傅九云醇厚里带着酥软声音冷不防在她耳旁响起:“怎?今日用还是廉价桂花油?”
,大抵是为遮丑,顺便塑造高不可攀贵公子形象。
不知过这些年,他棋艺是不是提升些。
覃川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平静地想起这些往事,手不抖,呼吸不颤,眼泪不流,实在太厉害,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。
小心翼翼捧着灌满水瓷瓶,她面朝左紫辰,倒退着走十步,松口气。转身,往前走,刚松下去那口气突然又被提起来,覃川险些被呛死,急急忙忙捧着瓶子跪在路边,叩首于地——行是国礼。
“小见过玄珠大人。”
覃川惊得差点把瓷瓶砸,几乎是跳着转身,瞬间就退三四步,扑倒在地,大约是为掩饰失态,声音特别响亮:“小见过九云大人!”
傅九云抱着胳膊,笑吟吟地道:“咦?你很怕?”
覃川赶紧摇头,讨好地解释:“九云大人亲切和善,小怎会害怕?小是为表达内心尊敬之意……”
傅九云笑得更欢,柔声道:“香取山下人虽然多,你却是第个这般热情表达仰慕之情。大人很感动。你叫什名字?多大?”
覃川忍着背上片片耸起鸡皮疙瘩:“小叫覃川,今年十八岁。”
对面施施然众星捧月般走来行人,为首正是玄珠。对跪在地上覃川,她看也不看眼,经过她身边时候,却微微停下。
身后婢女立即会意,冷冰冰地问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在此徘徊,打扰紫辰大人雅兴?”
覃川十分乖巧地说道:“小是负责照料琼花海杂役,今日来此是为取天上池池水,不敢打扰紫辰大人。”
玄珠这才瞥她眼,继续往前走去。
那婢女冷道:“既然是职责所在,玄珠大人也不会责怪你。明日起,不许再来东角这里取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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