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天出宫,在路边见到个画摊,周围围许多人大呼小叫,忍不住好奇去看眼,原来是有人当场作画。此人名叫公子齐,在民间已是名声显赫,只是脾气古怪,声称只作画不卖画,这两幅倒是磨好几天,借来玩赏。过几天还得还回去。”
帝姬赶紧展开另幅画轴,这次纸上却没有花鸟鱼虫,而是画座华美宫殿,殿前有十几名美艳舞姬怀抱金琵琶舞蹈。渐渐地,那些舞姬仿佛出现在眼前,身姿轻盈妩媚,纤腰款摆,反弹琵琶之态妖娆无比,虽然没有乐声难免美中不足,但无论是谁见到这些美妙动作,都会禁不住赞叹窒息。
二皇子笑道:“此人年纪轻轻,虽有惊世之才,却狂妄得很。自称生平得意事,乐律排第,作画只是第三,仙术更是排到第四去。因他作半阙《东风桃花曲》,感慨天下舞姬皆无天分能跳出来,索性画在画里,剩下那半阙至今不肯作,声称天下无人值得他作完阙《东风桃花曲》。这可真是狂妄之极。”
帝姬看得入神,随口接道:“乐律第,作画第三,那第二得意是什?”
二皇子却有些为难,支吾道:“也没什好说……个乡野狂人罢。”
个二哥性子开朗爱玩,从小就爱以“体察民情”为由出宫玩耍,每次回来还给她带许多有趣玩意儿。见到他帝姬眼睛就亮。
“也没什,就是听说玄珠要来,心里烦,怎也唤不出仙鹤。”她把折好白纸撕成许多小条,从指尖伤口里挤出滴血涂在上面,砰声,那条白纸变成呆头呆脑乌龟,在桌上爬啊爬。她恼羞成怒,直接把乌龟丢进池塘里。
二皇子哈哈大笑:“少来,拿玄珠当什借口。不行就是不行,老实承认吧!”
他见帝姬愁眉不展,不由微微笑,从怀里神秘兮兮地取出两幅画轴放在桌上:“看你这生气,二哥给你看个好东西。你在外面就算花上千两黄金,也未必买得到其中幅。”
帝姬登时大为好奇,见他这神秘,还以为是春宫图,脸红心跳地展开来,那画上却只是枝寒梅,花瓣嫣红,梅枝笔法潇洒风流且不失劲道。
她撇撇嘴:“画得是很好,但也不值千两黄金吧?”
话刚说完,忽觉寒风习习扑面而来,本来春光明媚凉亭里竟仿佛下起小雪,枝红梅绽放在白雪中,亭亭玉立,傲霜欺雪,居然像真样。
帝姬倒抽口气,赶紧揉揉眼睛,那枝红梅还在,娇嫩花瓣甚至随风瑟瑟摇晃。她忍不住伸手去摸,却摸个空——原来是个幻觉。
二皇子得意扬扬地把画轴卷起,诸般幻象顿时消失。他说:“怎样?值不值千两黄金?”
帝姬怔怔点头,赶紧问:“你在哪里弄?谁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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