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人存心不让她好过,傅九云走过来把揭开被子,说:“先生还没吃饭,你怎就睡?快起来,做早饭去,先生饿。”
覃川痛苦地抱着被子角,喃喃:“傅九云你个没良心……让睡……”
“都说是公子齐先生,傅九云是谁?你是厨娘,可不是请来让你睡觉。”他捻根小纸条儿,作势要往她鼻孔里塞。
她恨得牙痒痒,好,装不认识是吧?看谁厉害!
狠狠拉开大门,她声不出去到厨房,揉面时候往里面撒大把盐巴,再倒上半瓶醋,蒸四个乌溜溜馒头,送到隔壁瓦屋里:“先生,早饭来。”
磨蹭蹭不肯上前,欲迎还拒小样儿。
覃川感动极:“好猛虎!坏人给东西律不要吃!”
傅九云不慌不忙再掏出三四只同样吱吱哇哇乱扭小妖怪,悠然道:“咦?真不要吗?这里还有很多,可以吃个饱。”
猛虎眨巴眨巴眼睛,口水流地,忽然把耳朵背,踩着纤细猫步走过去,张开大嘴等他丢进来。他口气丢十几只进去,猛虎陶醉极,立马把掌之仇丢在脑后,滚在他面前,亮出肚皮等摸。
傅九云笑眯眯地摸着它柔软肚皮,似笑非笑地瞥覃川眼,柔声道:“真是个坏主人,对不对?从来不给你吃好吃,咱们以后不理她。”
门被打开,他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,面具不知何时取下,露出眼底那颗醉人泪痣。覃川乍见到这张脸,手腕禁不住颤,馒头差点儿摔地上。好像……好像有很久没见到他脸,他直都是笑眯眯,此刻却难得神情严肃,淡淡说句:“放桌上就好。”转身立即就走回桌前,取蘸墨狼毫,在玉版宣纸上飞快勾勒。
覃川趁着放托盘,
太卑鄙!太无耻!覃川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灵兽被几只好吃就拐走,叛变叛得神速无比,转眼便开始围着傅九云讨好打转,恨不得抱着他舔满脸口水似。
傅九云摸着它脑袋,语重心长:“小厨娘,这好灵兽,你养不起还是不要养,看把它馋得。”
她个字也说不出来,像个木头人,被他拽着继续往前走。他说:“你豆豆哥呢?在哪里?叫出来给看看?”覃川突然很想哭,“无地自容”四个字怎写?看看她就知道!
傅九云没有回清风楼,也没去什青楼。天快亮时候,他们赶到凤眠山脚下。那里有个小村庄,早先他就是住在村庄竹林里。覃川被迫走夜,累得肚子邪火也发不出来,推门见到有床,第件事就是扑上去抱住枕头。
接下来他要做什都先丢在边吧!要逼着她回香取山也罢,要抢走魂灯也罢,总之先让她睡上觉再来处理这些乱糟糟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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