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是湖水般淡青色,眼眶比常人要狭长,更显目光深邃。挺直鼻梁下,是薄薄唇,大约是受太多折磨,唇色苍白,样子很是狼狈。
然而无论怎样看,他都是个有着独特魅力“人”。或许不如禹司凤清雅,或许不如钟敏言俊朗,但任何人只要见过他眼,就忘不他。忘不那双淡淡忧伤淡青色眼睛,忘不他身上独有那种柔和安宁。
璇玑看着看着就看傻,隐约觉得他清澈眼里有笑意,她猛然回神,拉着钟敏言衣服叫:“你看你看!他在笑啊!是不是觉得自由很开心?”
钟敏言撑起脑袋看看他,“哪里有笑!你看傻吧!”
他活动活动筋骨,从草地上跃而起,左右看看,道:“司凤那小子,怎还不来!该不会遇到什麻烦吧?璇玑,要不你去前面看看?”
鹿台山脚下有片大湖,据传蛊雕曾躲在里面拖人,所以到现在都没人敢过来逗留。
璇玑二人把鲛人背到湖边,轻轻放在岩石上。钟敏言路狂奔过来,居然忘提气,这会累得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蹲在地上喘气,面断断续续地说:“璇玑……你、你先……照顾他……”
璇玑蹲在那鲛人身边,见他浑身是伤,居然没有块完好地方,不由叹道:“你……疼不疼?这里有药,可以给你。”
鲛人只是静静看着她,仿佛听不懂她话,连眼睛也不眨下。
璇玑扯扯钟敏言袖子:“怎办,他好像听不懂话呀?”
璇玑根本没听他说话,她正把蒸糕宝贝兮兮地捧到鲛人面前。
“你饿吗?”她小心问着,“想吃吗?”
鲛人还是不说话,只淡淡看着她。璇玑把蒸糕放到嘴边咬口,示意这个东西可以吃,然后把那个没咬过递到他嘴边,充满期待眼神简直闪
“你……管、管他听不听懂!该、该敷药敷药、该放生放生!”钟敏言终于躺倒在地上,句话也不想说。
璇玑从腰上皮囊里取出少阳派独门金创药,瞪着他满身伤痕看半天,上面又是血又是水,脏兮兮,有地方都翻开皮肉,被水泡发白。
她赶紧把自己手绢撕成两半,沾着湖水替他把伤口洗干净,这才替他上药。好在最近由于捉妖,受伤人很多,皮囊里还留着剩下纱布绷带,足够替他包裹结实。
替他上好药,璇玑松口气,干脆学钟敏言,坐在草地上,下巴抵着膝盖,呆呆地盯着鲛人看。
这虽然是她第三次近距离观察鲛人,但毕竟前两次是他在水里。如今没有水,他看上去更显苍白颓废。头水藻般长发纠结着垂在胸前背后,和常人发色不同,鲛人头发黑犹如檀木,黑中带紫,在阳光下看来尤为绚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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