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中午,不经意地在母亲打来电话中答应她说会过夜。
“哦?是吗?”
母亲在电话那头拉高音调惊讶地回答。听到她反应,不禁
那是距今七年前事。当时刚满四十岁,虽然已经称不上年轻,但如果把人生比作场马拉松,也还没抵达折返点。至少,当时是这想。
那年春天结婚。在成为丈夫同时,也成个小学五年级男孩父亲。也就是说,结婚对象是带着她和前夫小孩跟结婚。这也没什不般。顺带提,“般”,正好也是那个男孩——名字叫作淳史——口头禅。
“已经很不错啦,你还配不上人家呢!”姐姐说。
就算被如此揶揄,也没有感到不是滋味。虽然姐姐只大两岁,但她从小就爱把当小孩子看,而后遗症至今还留在身上。至于父亲,则没有对婚姻表达任何意见。基本上除婚姻之外,关于任何事情,他也几乎没有表达过什意见。恐怕他是对事情没兴趣吧。而母亲,与其说在意跟怎样女性结婚,不如说她更在乎总算结婚这个事实,终于让她放下多年以来肩上重担。不过认真说来,猜她心里也不太认同这桩婚事吧。
虽然当时父母都已超过七十岁,但那时他们都还健在。当然知道,他们迟早有天会走,但那也只是“迟早”,还无法具体地想象失去父母到底是怎样状况。而关于接下来要讲那天,其实也没有发生什决定性事件,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许多事情已经在水面下悄悄酝酿。但即便如此,却故意装作什都不知道。直到真搞清楚时候,人生已经往后翻好几页,再也无法回头挽救什。因为,那时,已经失去父母。
感觉从那之后已经经过漫长岁月。“当初若是这做话”或是“如果换成现在就能做得更……”之类感伤,至今仍会不时地袭上心头,感伤伴随着时间沉淀、混浊,最终甚至遮蔽时间流动。在这段不断失去日子中,如果说还得到过点什,应该就是:人生总是有那点来不及——这种近似于认命教训吧。
“还是坐最后班电车回去吧。只要八点从那边出门话就定赶得上。”
周六上午,在摇晃电车车厢内,将手机上换乘信息给由香里看。
“已经说好要过夜啊,而且换洗衣服什也都带……”
她有点不满地拍拍抱在膝上包。坐在们俩中间淳史从刚才就沉迷于手上游戏机。他今天穿着白色短袖衬衫,黑色七分裤,配上黑色皮鞋。这是昨晚由香里想半天后终于选出来“重要场合才穿”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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