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,刚刚良雄走过来路上,沿途到处都有汗水滴下来。母亲从厨房拿出抹布丢在地上后,开始用脚踩着擦。
开始觉得良雄很可怜。自己也很爱流汗,所以能感同身受。拿在手上纸张总会湿漉漉,写好字也常常因为汗水糊掉。但这是无能为力事情。人家大老远拿着奠仪来到这儿,还要被嫌成这样,实在很不好受。那就开空调啊,何必只给他吹电扇,又何必叫他明年也要来呢?看着用脚尖灵巧地捏起抹布母亲,心里这样想。
“那孩子刚刚说‘要不是纯平先生没有救话’,应该是‘要不是纯平先生救话’才对吧?”
母亲看着自己
“又胖呢,那孩子……”
等到脚步声远离后姐姐说。
“可能有个百公斤吧。他背后这里都是肉……”
母亲站起来摸着自己背说。
“他吃掉两个自己带来水羊羹呢,红豆跟抹茶口味。”
走到玄关,良雄露出不好意思笑容,说:“现在已经没事。”不知为何觉得他很可悲,于是更想鼓励他。
“你才二十五岁而已。从现在开始努力,想做什都没问题。”
说着拍下他背。“扑哧”,结果发出很恶心声音。他背就像洗澡用过毛巾般潮湿,指间都是他汗水。
“这个嘛,有时也觉得自己人生也就不过如此……”
下玄关穿上鞋子,他露出卑微笑容。那不像是个二十五岁青年该有表情。首次对那笑容产生强烈厌恶感。在裤子后面偷偷擦干沾湿手。姐姐和母亲跟上来送客。
姐姐竖起两根手指头说。
“还喝三杯麦茶。”
母亲竖起三根。
们不约而同地默默走向起居室。突然姐姐“哎”地惨叫并跳开。
“你看那里,有他汗。啊,这里也有,讨厌,脏死啦。”
“明年也要来露个脸哦。”
就像今早迎接们时样,母亲跪在地板上,微笑着看着良雄。良雄外套穿到半,停下动作,回过头。
“说好啦,请你定要来。们会等着你。”
母亲虽然在微笑,但眼神中有种坚定意志,让人无法说不。她当然不可能把眼前良雄当作哥,那为何如此执着地让他来访呢?也许她是受不关于大哥所有事情正点滴地消失,终究成为过去吧。果真如此话,那对良雄可说是大折磨。
虽然脸上藏不住困惑表情,但良雄还是轻轻地点头答应。然后他好不容易将外套穿上,说声:“那先走。”最后他又鞠次躬,再打开玄关门。关门时候他又不小心用力过猛,发出巨大声“嘭”,使得整个玄关阵阵颤抖着。从门另边听到良雄小声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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