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吧,蠢货。”
两人嘻嘻哈哈声音在院子里响起。
此时,正在起居室里看电视祥太飞跑到套廊上。
“快来看,有有里,电视里有有里。”
瞬间,阿治和信代对视下,立刻回过神来后,匆忙从套廊跑回屋子。
“不过,这片好像全都是爷爷土地。”
信代环视下将这个家包围起来高层建筑群。
“谁还记得这些,不管奶奶怎说……”
丈夫投准大豆赚大笔钱时,有专用司机开车、在轻井泽买过别墅……初枝记忆中那些故事,和她现在所处境地堪称天壤之别,让人没有点真实感。虽说初枝并没有老年痴呆,但她所说故事,很多地方不符合逻辑,所以无论阿治还是信代也只是姑妄听之。
“这怎就治不好呢……”
阿治含糊应句,去追赶蚊子。他跑到有个晾衣场旧院子后面。
“诶?”
“嗯?”
“你知道这里有个水池吗?”
阿治问,他用手指着栅栏旁边有块用石头围起来圆形洼地。洼地里埋着土、碎瓦片,仔细看话,围着石头是用混凝土固定着。
昨晚雨停,信代走到院子里晾衣服。随着每次降雨,春意愈加盎然,不知不觉樱花开又谢,转眼到新绿季节。在很久没有收拾这个院子里,也长出各种不知名黄绿色树叶。
阿治刚起床,穿着睡衣径直走进院子里,哼着《还有明天》歌,摘颗新结草莓送进嘴里。
“昨天‘乐趣’吵死。脑子里直响着《还有明天》这首歌。”
昨晚,后面胡同里小酒馆好像有个公司新职员欢迎会,喝醉男人们反复高唱着《还有明天》。
“现在是五月黄金周(1)……外面热闹着呢。”
“快看!”
祥太手指电视机
信代把留着尿迹被褥挂在晾衣杆时,发现坐在套廊里有里。有里带着脸愧疚表情仰视着信代。
“这个……真是有里?”
信代故意把脸凑到被褥上,狠狠嗅几下,将吃惊目光投向阿治。
“什意思,什意思,怀疑谁呀……”
信代想看下阿治屁股上是否被尿弄湿,让他转过身去嗅嗅。
“说是爷爷从前养过锦鲤。”
这是信代从初枝那里听来。
“这小地方怎养鲤鱼啊……肯定是奶奶瞎吹。”
阿治用下巴示意睡在佛堂初枝。
在这个家里,过去初枝比谁起得都早,但最近她睡到中午日子增多,今天也还没出被窝。
信代说,她正把有里尿湿被子晾在屋檐下。
“真会玩儿,那些上班族……”
阿治在自己脖颈儿上狠狠拍下。
“靠……”
“蚊子?已经有蚊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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