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他正要搭信越线,到富山县的洞窟去。
“一路平安,‘古代人’!”
轮香子在心里默默祝福着。
“那里有一处洞窟,在冰见那个地方。”
“那也是古代人的……?”
“对,住址。那里有点远,也许要请一天假。”
青年的声音很低,羞怯地苦笑了一下。轮香子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司机打开了车门。
这样一位男子究竟会从事什么样的工作。
湖面已经平静下来。透过村落房屋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水平的湖面,坡下面有一段路与湖面平行。下到这条路上以后,青年便把身子转向轮香子,手指搭在登山帽呈波浪形状的帽檐上。
“啊,小姐,您直接回旅馆吗?”他看着等候轮香子的汽车说,“再见吧,恕我失陪了。”
“哎呀,”轮香子不由得说道,“您如果去上诹访的话,来搭一段车吧?”
“谢谢。”青年微微低头表示谢意,“不过,我的方向刚好相反。因为我这会儿要顺便到下诹访去。”
“再见!一路保重!”
轮香子从车窗里挥着手。在车子向下滑完那段较陡的坡路之前,“古代人”跟在后面缓步而行,一直满面含笑地举着帽子。他肩上挎的白帆布书包,显得格外醒目。
可是,第二天早晨,轮香子又偶然见到了那位青年的白书包。
书包的主人并没有察觉。当时,轮香子正坐在上诹访车站开往东京的上行火车里等待发车。站台上,乘下行列车的旅客正涌向天桥的楼梯口,在那些人群里,她发现了那只白书包。
青年还是昨天的装束,肩上挎着书包。然而,由侧面望过去,他那登山帽下露出来的半张脸上,却心事重重地紧锁着眉头,甚至使轮香子觉得似乎换了另外一个人。青年的表情阴郁,没有一丝欢乐的形迹。他那随着步伐微微起伏的宽阔肩头,也显得格外寂寞。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瞬间,轮香子还是忍不住从车窗探出了身子。
“真遗憾。我还想听您再给讲讲哪!”轮香子看着青年洁白的牙齿说道。青年的脸上挂着稳重的笑容。
“这么说,明天休息您也在这一带参观喽?”
青年摇了摇头。
“明天要到富山县转转。”
“富山县?”轮香子睁圆眼睛,吃惊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