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也有那方面情况要报告。不过,那件事材料还没凑齐,还不到非得特意见你程度。”结城坦白地说,“只是想和你喝杯。”
对方似乎察觉出结城心思,知道他好像有什话要说。
“好吧!安排下。在哪儿呀?”
“X可以吧。”结城讲家夜总会名字,“八点钟,行吗?”
对方回答说“行”。结城走出电话亭,坐进汽车。
接到命令,司机急忙把车停下。结城自己下车。跟前有座公共电话亭。他走进去,把钱投入以后,拨动号码盘。
“吉冈产业。”贴在耳朵上听筒里,传来个女人声音。
“经理在吗?”
“您是哪位?”
“是结城。”
里,提到赖子,吉冈就异常地关心。结城知道,吉冈老早就对赖子感兴趣。尽管如此,唯独那次,他却像自己关上大门样,突然把话题岔开。
女佣人说,赖子是在早晨五点钟到上野车站去送人。刚听说时,自己也觉得有点反常: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。当时他就感到心里有个东西动,现在突然想起吉冈那时表情,这种感觉更扩大。
赖子去送谁呢?听说是朋友,但没有问姓名。不过,吉冈脸上露出微妙表情,是因为当时自己说:噢,她说是去送朋友。而且,现在想来,那正是自己说出“去送”二字时,吉冈眼里才突然现出诧异神色。
——难道说,她不是去送人吗?
结城忽然想到这点。吉冈讲只是“在上野车站看到赖子”,并没有特别说明“去送行”。是结城自己说出她是“去车站送朋友”。正是对这句话,吉冈作出微妙反应。
结城叼上香烟。火柴划着,却没有顺利地点燃。第二次用力过猛,火柴杆断。对于结城来说,这种差池是极其少见。
他照旧把视线投向汽车外面。安静住宅区,对于他此刻思考问题正是再好不过场所。车子从外国大使馆前驶过去,四五
“啊,是您呀!请稍等下。”
吉冈好像在场。
“呀!前几天失礼。”听得出是吉冈声音。
“失敬!”结城也回敬道,“今天晚上想见见你,能抽开身吗?”
“怎?还是那件事吗?”吉冈稍微压低声音问。
这样来,事情就清楚:般人去车站有事,不是接人,就是送人。好哇,难道赖子不是去送人,而是去接谁吗?
汽车直沿着右侧护城河畔向前行驶着。皇宫石墙和城门楼白壁都为葱绿草坪簇拥着,笼罩着片凝重气氛。
草坪映着混沌阳光,颜色有些晦暗。
千鸟渊带,对对情侣正缓步而行。
“停下!”结城对司机说。司机事前问明去处本是番町某议员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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