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个表弟嘛!想起来
吉冈甚至想挖苦他说,你难道还惦记自己老婆吗?向恣意妄为结城,竟然特意问起这件事,实在令人费解。
吉冈直对结城妻子赖子很感兴趣。他始终认为,赖子是个远远胜过结城这号男人女子。吉冈早就暗中对赖子倾心。所以,当他在上野车站突然看见赖子与个年轻男子走在起时候,才有意从后面尾随而去。明知距开车已经没有多少时间,他还是跟在这两人后面,特地去察看站前那家吃茶店里面情形。
“是啊,有二十六七吧!是个身材很高青年。”吉冈把在吃茶店里观察到赖子同伴形象描述番。
结城又把杯子送到唇边。听到吉冈话,外表上也没有什变化。这个男人表情什时候都是成不变。
“老婆做什?”结城冷冷地问道。
结城庸雄向吉冈询问妻子情况,边喝杯子里酒,边由下往上打量着吉冈。
吉冈没有立即回答。他心里有些迷惑不解。没想到时至今日,结城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。他直在偷偷观察结城表情。实际上,纵使不直接看结城面孔,他也知道结城正以怎样目光打量着自己。
结城声调平平淡淡。向吉冈提出问题,宛如随兴聊天般。但是,结城发出这声调时心情,吉冈是清楚。他那语调正是心情紧张表现。在以往进行交易时候,他就是这个样子。吉冈正根据自己经验,猜测着结城此刻心理。
“是有那回事。”吉冈隔会儿才这样答道,那情形仿佛自己也是刚刚回忆起来,“你太太是去上野车站接个人。”
“嗯。”结城依旧不动感情地用鼻子哼声。这有点激恼吉冈。
“两个人块儿进站前吃茶店啦!你太太很亲热地和他说着话。”吉冈愈发不怀好意。他是想试试结城反应。
“呵!你还块儿跟进吃茶店里去啦?”被结城冷不防这问,吉冈狼狈。
“不,不是。只是看见他们在路上情况。”吉冈连忙辩解道。
“啊,那是个亲戚。”结城突然高声说道。
“嗯?亲戚?”
“那是相当早火车哩!”吉冈开始主动地讲起来,“那正是去仙台时间,当时到站列车,只有从福井开过来快车。你太太接那个人,是从北陆方向来。”
结城有会儿没有吭声,为是仰起杯子,喝口酒。
“那能是谁呢?”结城略歪头思索着。
“是个年轻男子呀。”吉冈有点不怀好意地说。
“嗯,估计有多大年纪?”结城还是原来姿势,显出侧首沉思样子。那是副难以捉摸表情,究竟是否在认真思考,无法让人立即作出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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