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会来吗?”赖子抑制住自己的声音,在嗓子眼里喊着说。
“当然要去。说心里话,我一直在等待您讲出这件事。我既不认识您的丈夫,又不了解您的生活……”
“请原谅!”赖子打断小野木的话,赔了不是,“无论如何不能讲的呀。把那些情况讲出来,会使您痛苦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我毫无责备的意思,并且决定永远不再过问这些事情。我只要有您就成了。至于其他的一切,全没有知道的必要。”
“我太幸福啦!”她这声音很低,但忽然变得哽咽了。
“不过,这与您没有关系,是我自作主张下的这个决心,请您不必担心。”
“为什么?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我可以告诉您:并非如此。”
车子正穿行在川崎寂静的市区。左边有一根工厂的黑烟囱在夜空中隐约可见。
“我觉得太突然了。”
,由于眼下正在参与的案件复杂而又严重,每天下班回去时,一般都在夜里十一时左右了。因此,每次他都婉言谢绝了。
“对了,在电话里听您讲了一下,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吗?”
对小野木的这句话,赖子没有做声。小野木看出赖子的面容有些反常。他想可能是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,但她的表情确实有点拘谨。
赖子说忽然想看看大海,这大约也是她的某种心理在起作用吧!她脸色比往常更加显得苍白。刚见面的吋候,小野木还以为这是傍晚天色的缘故。
车子加快了速度。穿过繁华的街道,好不容易才开到郊外,路灯也逐渐稀疏下来了。
出租车已经开进横滨鹤见区的街道。
赖子还有件事无
“不。”赖子用惯常的声调说,“我早就下了这个决心。最近我就要回到老家去。并且正式与结城离婚。在手续办完之前,打算松松快快地在乡间待一段时间。”
小野木认为,结城与赖子之间还是发生了什么问题。她是位聪明的女子,不肯作详细的说明。小野木知道,即使再问也毫无用处。
小野木从那一瞬间感到,一个崭新的世界就要展现在自己的面前。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通过一条暗淡漫长的隧道了。
“明白啦。”小野木只讲了这三个字,接下来又说,“到那时候,我一定去接您。”
赖子的手,比先前更用力地攥紧了他的手掌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小野木的手被赖子的双手握着,放在她的膝上,这已是习惯性的动作。然而,小野木被赖子握住的手掌,感到比平时攥得更紧。赖子的手冰凉。
出租车驶过一段长长的桥梁。暗淡的河水里,映着工厂的灯火。
“哎,小野木先生,”她自呓似的说,“我要离开结城啦!”
小野木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她一眼。赖子表情很坚决,紧闭着双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