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以前出去摄影也总是个人出门吗?”
“是。虽然有些摄影上朋友,可摄影时他总是个人,说那样能够集中注意力。”
“有时也不告诉您他去哪儿吗?”
“他总是那样。丈夫在生命保险公司上班,做劝人投保工作。因为他是跑外勤,所以就不告知去向。晚上也常去客户家拜访,所以不跟家里打招呼已经成他长期以来习惯。”
小池想起从死者口袋里掏出名片上写“福寿生命保险株式会社藤泽分公司外勤部”职衔。
——也就是说,不是从别处搬来尸体,再从起重机上扔下来。
由此可以判定:山鹿恭介为过失死亡。
“死者山鹿妻子来署里。现在让她等在另间屋子里,你去见见她。听说是在监察医院辨认过遗体后再到这里。”
“明白。”
他走进另间屋子里,就见个三十二三岁、穿身华丽西服女人,看见小池进来后也不站起身来,似乎已经筋疲力尽。
前掩饰自己恐高症,尽量用沉着语调说话。
部下们立刻四下里分散开,但马上又回来。
“个也没有。”
“哦,没有吗?那就算。是让风给刮跑吧。”
他仰起脸看着起重机,只见两个部下和船舶公司职员正分别拿着山鹿恭介照相机、三脚支架和摄影包,敏捷地沿着钢梯下来。他心想,到底比不过年轻人啊。
“不,问是您丈夫外出摄影
小池递上名片,对她表示哀悼之意。
山鹿妻子安子哭得眼睛和脸蛋都是红彤彤。攥在手里手帕上满是泪水,湿漉漉地像是在水里泡过。
“请允许问两三个问题。”小池对沉浸在哀伤之中山鹿妻子说道,“初步认定您丈夫昨晚在大井码头三号起重机上照相,不慎跌落下来。昨晚他是个人去那儿吗?”
安子用手帕捂着脸,摇摇头。
“不知道,但想他可能是个人去。丈夫什也没跟说。”安子用哽咽声音答道。
前面公路上,从昨晚起就停放着辆双门黑红色小轿车,那是死者山鹿恭介。警员们将从起重机上拿下来照相器材放进车里,把车开回署里。
小池向侦查科长作汇报。
他说:“目前只能推断为山鹿恭介不小心从起重机操控室上摔下来。”
科长点点头,告诉他:“在监察医院进行行政解剖刚才结束,派去警员刚刚打电话来通知解剖结果。
“死因是高空坠落导致后脑部头盖骨骨折。全身跌打伤是摔到地面时产生。此外,无生前外伤,也无因扼杀、绞杀等所致窒息现象。从体内未检查出安眠药及其他毒物。从死后经过推断,摔下后当场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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