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知道。”袁小晚清晰地道,“跟你不同,不在乎谁是谁非,谁对谁错,什胜和败,什紫荆关。无论指挥使做什,都会跟随他,听从他命令。”
风烟第次正视袁小晚脸,直都觉得,她举止轻佻任性,说话又连讽带刺,所以很不喜欢她。但是,直到此刻,风烟开始发现,不是每个人,都像表面上那绝对,比如袁小晚。
睡不着。
风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。
昨天场激战,又来回赶将近八十里路,体力早就耗尽,应该好好地睡上觉。可是脚踝伤处隐隐作痛,心里像开锅沸水,哪里合得上眼。
时间,种种情形,幕幕掠过,风烟心里似乎被狠狠抽鞭,突然灼痛起来。
他肩上,承担多少委屈啊!
“喂,陆姑娘?”袁小晚伸手在她面前晃晃,“你怎?”
风烟猛地回过神来,“没什,你说——都是真?”
袁小晚不悦地道:“你若是不相信,又何必来问。”
沙漏里沙子已经快要漏光,时间仿佛凝固在那里。都什时候,杨昭他们怎还没有回来?是被铁壁崖瓦剌骑兵给缠住,还是路上出什事,或者他们遇见瓦剌援兵?几百个问题,七上八下地在心里缠绕,风烟叹口气,终于从床上爬起来,披上衣服,在床前来回地绕着圈子。
“只是不敢置信而已。如果事情是你说那样,杨昭为什要阻止们攻打十里坡,又为什又和烧粮草事扯上关系?”风烟不明白,杨昭做这些,又是什用意。本来萧帅和赵舒韩沧他们就处处疑心他,以杨昭聪明,为什要让自己卷入这样事情里去?避嫌都只怕来不及。
“这些,也不清楚。”袁小晚蹙起眉,“指挥使决定,没有必要跟们交代。能告诉你,只是所知道部分。记得粮草库被烧之前,指挥使吩咐每次带人去取军粮,都把库里部分粮袋运到下面地窖里去,然后用装石块和干草假粮袋放在上面充数。而那个地窖,应该也是他提前叫人挖好。所以敢断定,粮草被烧,又失而复得,是他算计好。”
“他怎知粮草库会起火?就算他知道,又何必这样大费周折,就直接加派人手保护粮草,不是更省力?”风烟百思不得其解。
袁小晚也摇摇头,“也想不透。但就在你刺杀指挥使那夜,难道你没发现,虎骑营已经是座空营?其实不止是那夜,连接三个晚上,他们都被指挥使派到营外各条要道,守株待兔去。瓦剌派兵来偷袭,正好赶在粮草被烧当口,路又摸得那熟,想必是有内应。”
“其中内情,你也不知道吗?”风烟有点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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