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军……”
“风烟……”
阵阵
呼喊声越来越近
，风烟突然希望，风雪永远不要停，时间就在这刻停顿，让她好好地把他气息和声音，他肩膀和胸口，每分、每寸，都牢牢地刻在自己心上。
“你去吧。”可是她嘴里，说出来却是违心话。这仗，输不得；他不只是她杨昭，更是虎骑营统帅，外面还有那
多人，都在等他。
“
好像听见有人叫你名字，像是……宁如海？”杨昭放松手，眉梢微微扬。难道宁如海已经返回大营？
“什？”杨昭刚刚停住脚步，还来不及转身，风烟却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。
“走出这个洞口，回大营，你还是你督军，还是陆风烟。”她幽幽声音埋在他背后衣服里，“这夜，就跟外面雪样，慢慢化。”
她抱着他腰，脸贴在他背上，声音里点点滴滴都是舍不得。
杨昭闭闭眼睛，阵突如其来酸涩堵上他胸口。他何尝不明白，踏出这洞口，等待他就是那重重军情战事，迫在眉睫血雨腥风！
身后是风烟，昨夜火堆还没有熄灭，余烬袅袅冒着轻烟，那种宁静缱绻还点滴在心头，欲走还留，缠绕不去——如果他有选择，如果这战不是这重要，他怎舍得就这样放开手。
“宁师哥？”风烟这才反应过来，对，这趟出营，本来就是要去追宁师哥，谁知道差点把自己命也搭进去。凝神细听外面呼喊声，心头不由喜，果然是他！杨昭说对，他们定是遇上,bao风雪，所以不得不半路回来。
奔到洞口，张望会儿，风烟指着山下几个人影，向杨昭笑道：“真是他们。还有赵舒和佟大川，大伙儿都出来。”
杨昭从怀里摸出支响箭，点燃捻绳，射上半空。这响箭本是军中用来联络信号，佟大川、赵舒他们自然熟悉这声音，抬头看，不禁喜出望外：“他们在那里！
猛然转过身，把把风烟拥进怀里，杨昭紧紧地、紧紧地把她揽在自己胸口。她是那柔软，软得让他心，也都化成水。
风烟脸侧，贴在他肩头，他抱得那紧，她几乎无法呼吸，耳边却听见他有点喑哑声音，浸透种难言温柔：“风烟，要等。”
等什？
此刻再多话，也无从说起，他心意，她都明白。外面是场对峙许久恶战，胜败难测，杨昭是半步也不能退。
他昨夜曾说过，打完这场仗，就带她回京城。可是，战场上生和死，不过是线之隔，这句话，遥远得让她触摸不到。在此时、此地，杨昭能够许给她，不是他曾经荣耀显赫，宝马香车，而只是场吉凶未卜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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