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兆看他:“陛下可罚。”
雍理自嘲:“可算吧。”
且不说他敢不敢罚他,便是敢也舍不得,沈昭君他就是有恃无恐!
东临轩佳肴很不错,雍理早吃腻宫里东西,冷不丁尝这些宫外美食,觉得新鲜又美味。
吃会儿,沈君兆蹙眉:“仔细积食。”
早些年雍理和沈君兆感情好时,经常溜出来吃喝。
每次出来,每次都会被沈争鸣逮到,旦被拎回去,沈争鸣不会责罚雍理,却定会罚沈君兆。
雍理起初并不知情,后来从宫人口里得知,十分心疼:“你怎都不告诉朕!”
沈君兆:“没事,陛下开心便好。”
雍理:“那也不能次次让你受委屈!”
元曜帝雷霆之怒卡壳:“你既要回府,还穿朕衣服干吗。”
沈君兆不看他:“臣回府前打算去趟东临轩。”
雍理心里骂他别别扭扭,自己却比谁都别扭:“听闻东临轩有个金兰酿,两人共饮最佳。”
沈君兆顿下:“不许饮酒。”
雍理:“只饮半壶!”
:“给朕抱……靠靠,朕腿软。”差点说成抱抱!
沈君兆:“……”
元曜帝深知何为得寸又进尺,手不老实地动动。
沈君兆轻吸口气:“陛下若是身体不适,今日就别出宫。”
雍理:“!”
雍理心念转:“你陪朕……陪喝壶金兰酿,便不吃。”
沈君兆:“今日您还有政务要处理。”
身为大雍皇帝,雍理很忙,即便有内阁初理奏章,呈到御书房每日至少也得三百多个折子,乍听之下似乎不少,但放眼大雍四海广袤,二三百张折子实在是九牛毛。
雍理又是个
沈君兆对他笑:“臣不委屈。”
时隔数年,雍理也忘不沈君兆那笑容——纯粹真挚。
好像他在炎炎夏日罚站数个时辰,热到中暑昏倒,也全无所谓。
只要雍理开心。
雍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:“想必现在没人能罚沈相。”
沈君兆:“臣还是回府……”
雍理:“行行行,只吃菜行吧!”
这般‘委曲求全’后,元曜帝可算上沈相马车,道出宫门。
东临轩是首京知名酒馆,门头不算大,也没在闹市,但因为厨子手艺绝妙,再加上老板是个妙人,所以在首京颇有名气。
天子脚下,高官遍地,能在这寸土寸金地方站住脚跟,东临轩很有些东西。
沈君兆敛眉看他。
雍理满腔热火被浇个透心凉,不由恼道:“谁稀罕!”
沈君兆也不哄他,行个福礼后道:“那臣先回府。”说罢去穿外衣。
雍理气炸:“沈昭君!”这混账东西,耍他呢!
刚想发火,雍理就看到沈君兆穿外衣不是那身品朝服,而是同他个款式月白轻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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