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兆抬头,看到了一身小厮打扮,面色苍白,眼中全是惊吓的雍理。
可他从没想过要冒犯他。
直至昨日。
挥之不去的灿烂笑容,忘不掉的雪白肌|肤,让渴望更加疯狂滋生的是亲吻他时的快乐。
占有——
不,是独占。
身体强度异于常人,只是在夏日屋檐上站了一夜而已,不碍事。
他只是不想入宫,不愿见雍理。
从宫中回到府上,沈君兆夜不能寐。
他一闭眼便是雍理,是他在浴池里的模样,是他在明白色帷幔下的模样,是他衣衫不整唇瓣红肿……
雍理,雍理。
明知无法得到甚至想要毁掉。
可怕的情|欲之下是汹涌澎湃的破坏欲。
他不能,绝对不能伤害他!
沈君兆抽出佩剑,锋锐的剑刃直直刺进左小臂。
“你在做什么!”是熟悉又遥远,绝不该响在此处的声音。
——这天底下唯一待他好的人。
他竟对他生出这般龌龊念想!
从十一岁到十六岁,沈君兆几乎没有离开过雍理。
他以为自己会长长久久,会一生一世伴着他,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待在他身边。
他心悦雍理,他爱慕他……这些沈君兆自己早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