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雍广阔,六州无边,总有人外人。
雍理虽好奇却也不至于自大到真当天下百姓全该听他。
这些高人,心居世外,朝廷味强求,反而不美。
雍理也问过沈争鸣,为什这位高人会指点沈君兆功夫。
沈争鸣淡声道:“这些人总有些古怪,臣也不知他如何瞧上犬子,
他俩也必须回去,再躲下去只怕宫人要着急,回头赵小泉禀报沈相……他没事,阿兆又得受罚。
雍理只得按下心思,同他去演武堂。
赵小泉早等急:“以后还是让奴伺候您更衣吧,沈公子是贵人,哪做得这些。”
雍理才不要,连这借口都没,他怎同沈君兆亲近?
皇宫虽大,可这宫人也委实多些,若非他俩都有些功夫,还真是避不开!
雍理回忆番:“总不至于是因为钱老……老师吧!”
他唠叨钱老头也不是天两天,沈君兆叮嘱他更不是回两回,往日里两人都快完成情趣,怎得今天这般生气?
沈君兆爱极雍理贴心,却也怕他这般贴心。
有人事事为自己着想,温暖又甜蜜,可也会让他心底隐约生出些惧意——如果雍理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心思,会不会厌弃他。
他待他越好,沈君兆越不安。
师,朕敬重他便是,何须疼他?朕啊,此生只疼你!”
甜言蜜语说堆,本以为会看到昭君红红耳朵尖,谁知沈君兆眼睫微垂,薄唇也抿起来。
雍理心咯噔下。
沈君兆松他:“时辰不早,陛下会儿还有武课。”
雍理这天天那是相当忙,钱公允与他讲经论史,还有两个武学师父,教他骑射。
“朕又不是三岁幼童,哪用事事让人伺候。”
雍理摆出帝王架势时,相当有威严,赵小泉这个夹心饼,哪敢再多说半句,只唯唯诺诺说堆奉承话。
雍理不爱听,摆摆手让他退下,与沈君兆起去演武堂。
他和沈君兆都有修习内家功夫,只不过沈君兆修得那套他学不来。
沈君兆师父是个不入世高人,每月只在月圆夜出现,冷着脸考校沈君兆番,转眼又消失无踪。
尤其是想到两人身份有别,又同是男身,谈何天长地久。
雍理立后立储,都是肯定。
是他太过贪心不足。
这般想着,沈君兆更加厌弃自己。
雍理缠着他说好会儿话,可惜沉河蚌上线,想撬开着实不易。
先帝马上得天下,独子雍理哪能荒这优秀血统。
雍理扯他衣袖:“你怎?”
沈君兆:“没什……”
雍理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懂沈君兆人:“怎又生起闷气?朕哪里不对你尽管说便是,朕爱听你说,你说什朕都喜欢。”
沈君兆摇头:“陛下并无错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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