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木,心也木,最后簇火苗熄。
陆明泽疯样打他,陆封没躲没走也没哭。
直到陆明泽累,骂他句“废物”,摔门而去。
陆封站在富丽堂皇客厅里,站就是整夜。
陆明泽没回来,第二天上午十点多,庆蕾妆容精致地从二楼走下来。
庆蕾厌恶陆明泽,连带着厌恶和陆明泽长得很像陆封,甚至为自身利益而把年幼陆封丢到国外,扔就是三四年。
六七岁时候,陆封就很清楚,自己没有家。
不是有爸有妈就有家。
陆封身处家和书本里写家没有丁点关系。
有着血缘关系陌生人,这是陆封给他们定义。
陆封别开视线,手指轻轻勾,旁边没有上锁抽屉划开,份文件被工工整整地放在那儿。
他微微前倾,把黑色封皮文件拿出来,握在手中。
白色手背,黑色文件,对比鲜明。
哗啦声,文件翻开。
陆封垂眸,看向这些自己熟记于心文字。
陆封套房是个三室厅。
主卧留给卫骁,书房在南面,另间就是客房。
陆封和卫骁道晚安,却没有回客房,而是径直去书房。
五月天气,夜晚微凉。
屋子里有着雨后潮意,黏在肌肤上透不过气。
白色大理石铺成旋转楼梯上,身高定女人没有年过中年模样,她仿佛定格在二十五六,用金钱和自私包装出冰冷美貌。
庆蕾停在第三个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可以帮你。”
陆封猛地抬头。
庆蕾艳色唇仿佛吸满鲜血:“你知道,从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陆封低声道:
可十八岁那年,面临FTW支离破碎,陆封能想到只有他们。
他和陆明泽讲电竞行业,讲投资后巨大利润,讲俱乐部前景和未来。
陆明泽回他是棒球球棒。
重重地砸在他肩膀上,是真想要废他胳膊。
陆封额间沁出冷汗,竟也没觉得有多疼。
这是份对赌协议,签订日期是三年前,签订人:陆封、庆蕾。
当年陆封回家,和陆明泽摊牌,希望他能够收购FTW,希望他能够帮他。
从小到大活到十八岁,陆封没有求过任何人,尤其是自己父母。
没什好求。
陆明泽每天最想是再生个和庆蕾无关孩子,可惜他再怎努力也是徒劳无功。
陆封扯下领口,圆领T恤向下拽拽,露出半截冷白色锁骨,可惜解不烦闷。
亮着电脑屏幕上有个小小倒计时。
每个战队大都会有这种东西,类似于高考倒计时,每分每秒走向是赛季最后。
落寞收场,还是荣光加身。
期待藏在数字里,嵌在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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