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老伙计搭档效率让周舒桐目瞪口呆,他们很快从某家理财公司里揪出来个地痞小头目,叫幺鸡,看守所VIP客户,常年扛着清欠公司招牌放高利贷。
他们去时候幺鸡正带着帮小弟堵人家门,看到两个人,条件反射地腿都软,跑也不敢跑,有什说什。据幺鸡说,昨天就是他去接齐卫东,接完人就在红塔西路火锅店里吃顿饭。当时幺鸡怕他这位“前大哥”手头紧,还特意拿万块钱出来,说是给他先应应急。
周巡和关宏峰互看眼,不约而同地问:“他收?”
幺鸡奇怪地看两人眼,道:“为啥不收?不过饭吃到半,他忽然说要走。看他喝点酒,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地方落脚,还派俩弟兄去追他,结果倒好,每人挨几拳,都给揍回来,也不知道后来往哪儿去。要憋太久,去找地儿泻火?”
他说完猥琐地“嘿嘿”两声,还问东问西,周巡摆摆手,直接上车。车子发动之后,幺鸡在外面朝周巡喊:“周队,您要见着齐哥,跟他说混不上饭吃,就还回来找呗……”
清晨,条小巷子里,具男尸以卧姿横呈,周身上下伤痕累累,周围地面铺面血迹。高亚楠把尸体翻过身来,周巡赶过来,叼着烟看眼死者面孔,“咦”声。
恰逢关宏峰和周舒桐走进现场,关宏峰见到尸体,皱眉,直接叫出名字:“齐卫东?”
高亚楠侧过头,悚然道:“认识?”
关宏峰点点头:“他叫齐卫东,是当初梅市口带流氓头子,后来被捕也是按涉黑定罪。记得那时他好像有个老母亲刚去世,服刑期间老婆和他离婚,带走那个女儿,现在应该高中快毕业。”
高亚楠皱起眉:“你们很熟还是怎?”
周巡发动汽车,侧过脸没好气地道:“滚,犯不着你操这个心。”
两个人互相叫着
“是熟。”关宏峰面无表情地道,“抓。”
那头周巡打电话去问,证实齐卫东是昨天早上刚放出来,也不禁感慨句:“也真够倒霉,这出来才天……”
高亚楠测肝温,补充道:“确切地说,天都不到——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,瞳孔浑浊与尸僵程度也匹配。打击伤,刀伤……刀伤中还有戳刺伤和划砍伤,不晓得是不是同把凶器,要验才知道。这多伤口,仇家报复?”
关宏峰伏下身仔细看看伤口,断言:“是不是仇家不知道,不过肯定不止个人。”他说完这句,就好似嘴上上把锁,忽然就闭口不言。
周巡抓耳挠腮,把烟屁弹到警戒线外,掸掸手:“行,人归亚楠,现场留给技术队。老关,咱俩溜达圈,重温下搭档光辉岁月,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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