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永自嘲地笑下,抬眼瞟着关宏峰:“能拿这话给当宽心丸儿,你当初怎不多影响影响你弟,让他也干公安不就没事儿。”
关宏峰被这句戳中心事,神情有些尴尬。
刘长永则以为是自己把话说重,也略显尴尬。两人相视片刻,不约而同地都笑。
刘长永轻叹声:“老关,不管你相不相信,在这件事儿上,现在愿意相信你。”
关宏峰抬眼看着他,没说话。刘长永把餐盘往前推,叹口气:“干半辈子刑侦,就没见过下手这黑。不管是你还是你弟,你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。”
刘长永两手插着兜,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。这时,迎面走来个裹得严严实实男人,头上还戴顶厚实狗皮帽子,刘长永问道:“请问……二道区是往这个方向走吧?”
男人听到刘长永问话,抬起头看着刘长永,露出张娃娃脸,但实际上他年纪已经有四十上下。他往刘长永正在走方向看看,说:“好像是走到头往左拐吧。也不太清楚,到那儿找不着您可以再问问。”
刘长永点头说:“谢谢。”
往前走两步,刘长永回过头说:“哎?听口音您不像这里人。”
“娃娃脸”回头看着刘长永,笑下:“老哥,你口音也不是本地。”
听到这儿,关宏峰把餐盘往前推,也不吃。他两手揣在兜里,目光望向别处,出神片刻后,他从兜里掏出条士力架,撕开包装,掰下半递给刘长永。
诊所门口,医生正把朴森照片递还给戴着狗皮帽子“娃娃脸”,摇摇头。“娃娃脸”道谢后走开。医生盯着“娃娃脸”背影看会儿,关上门,走回最里面房间,只见朴森坐在床头,手拿着带壳小米,正在喂“小庄”。
他
两人相视笑,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。
晚上,关宏峰和刘长永两人托着餐盘,在柜台结账,两人落座后,都沉默无言地吃着饭。
过半晌,刘长永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你大概会觉得,连自己女儿都处不好关系,怎总还有闲心来干涉你。老实说,桐桐那边,也愁啊……不错,是反对她在线做刑侦工作。不是因为给你做助理,而是咱们这行儿太过危险。从后三家子到红旗街,随时可能把任何个人吃进去,连骨头都不会吐,甭管你是不是公安。”
关宏峰略思忖,平静地对他说:“你就没想过,小周之所以走上这条战线,也是因为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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