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点声音都没有,整栋教学楼只有这间教室有人,参赛人也不多,又都是习惯安静做题好学生,所以考场更静。
察觉到贺深视线,乔韶对他笑下——多奇妙,曾经畏惧到骨子里东西此刻他完全不怕。
乔韶从容握住笔,将视线落到试卷上后,脑中全是清晰
乔韶无奈道:“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!”
两个不参赛比他这个参赛还紧张!
贺深在家时不敢表现出来,现在却流露大半:“其实不用这急。”
乔韶和他十指相扣,语调很轻松:“你不是要给监考吗?”
贺深微怔。
这些乔宗民都知道。
乔宗民亲自送他们去学校,乔韶打趣:“用这昂贵司机,考不好可怎办?”
乔宗民立刻道:“别有压力!”
下车后,乔韶给老爸个拥抱道:“好啦,你也别有压力。”
乔宗民心里酸,拍儿子后背下:“加油!”
没慌!”
乔韶道:“别紧张,晚上都能好好睡觉。”
这话说给别人听会觉得莫名其妙,完全不懂,可餐桌上两个男人都懂,而且听后心里都是片熨帖。
乔韶晚上可以在不戴耳机不听任何音乐情况下安然入睡,这放到以前是想都不敢想事。
乔宗民之所以紧张,也只是紧张他状态,如果乔韶能够正常发挥,是不是就意味着……意味着……他彻底康复。
乔韶仰头看他:“有你在,什都不怕。”
贺深心砰地跳,俯身在空无人校园里吻住他。
因为惊动老师,这次竞赛试题由各校数学老师参谋出,难度不定高,但平衡性绝对比之前由“组委会”到处扒题好太多。
乔韶看试卷松口气,很好,题型都很熟。
周日校园异常安静,比正式考试时还要安静。
乔韶忍不住笑话他:“估计高考时你都不会这样。”
乔宗民说句大实话:“你俩还用参加高考?”
乔韶笑:“也对。”
以前还担心贺深考进清华北大,他去哈佛耶鲁,异国恋很遭罪……现在不愁,他去哪儿都不会松开贺深手,他们去哪儿都要在起。
只剩下两人时,贺深握住乔韶手:“能行吗?”
那缠绕乔宗民长达五年魔鬼,是不是也该消散。
张冠廷说得没错,在这场灾难中,父亲受到创伤不比儿子轻半点,只不过父亲是个心灵强大成年人,硬生生扛下切。
可惜皮筋绷得越紧,断那刻越痛,父亲若是撑不住,后果只会更加惨烈。好在皮筋另头是儿子,只要儿子放松,父亲也就放松。
换言之乔韶康复,乔宗民就康复。
贺深救乔韶,其实也救乔宗民,更救这个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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