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深便给自己倒杯,举下后道:“既是尊主意思,那顾某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说罢,他仰头喝下,饮而尽模样风流恣意,不经意间衣袖滑落,露出小臂白皙却结实,很是惹眼。
沈清弦含笑给他满上:“陛下爽快。”
顾见深轻笑声,连喝两杯。
这下轮到心域诸子心间滴血。
推己及人,再看顾见深那姿态,沈清弦琢磨着,估计万杯都别想醉。
这可如何是好?
沈清弦蹙眉,台下天道弟子们又揪心滴血。
怎能如此无能!怎能如此废物!怎能让他们尊主受此委屈!
别说叶湛这个赤胆忠心,曾子良这个生性事故都心疼得快要喘不上气。
叶湛等人眼都绿!这魔修恶徒竟妄想灌醉尊主!
剑怜等人眼都红!这虚伪造作沈白莲竟让陛下亲自斟酒!还杯又杯!
紧接着又都握紧拳头,惭愧得心间滴血。
——都是他们太无能,竟让尊主(陛下)受此奇耻大辱!
连喝两杯后,沈清弦有些犯愁,酒是好酒,口味极佳,灵气充盈,味道堪称绝世。
玉壶澄净,执着壶身手骨节分明,修长整齐。
顾见深略微侧身,深红衣袖浮动,暗色纹路闪烁,美酒倾倒,仿佛落下整片银河,端是美妙绝伦。
沈清弦微微颔首,有礼道:“多谢。”
顾见深扬唇,缕笑意让整个大殿氤氲起薄薄热气:“请。”
沈清弦勾起酒杯,他姿态清雅,喝酒模样也和别人不同,好像那不是让人迷醉放浪之物,而是仙风回荡道法仪式,端庄谨慎又神圣。
沈白莲实在欺人太甚!不仅让陛下给他斟酒,还让陛下陪酒!
他个天道应声虫,怎敢如此嚣张得意!
可是他们不敢妄动,不敢毁尊主对他们片仁爱之心!
沈清弦想下,决定先试探下,看看只是“同饮”话能不能达标。
顾见深又要给他斟酒,沈清弦道:“陛下不喝吗?”
顾见深顿下。
沈清弦碰下他酒杯道:“此等佳酿,不如同饮。”
只是玉简上书要与顾见深共饮同醉。
顾见深不喝,显然没法完成,而且只喝不行,还得醉,还得是同醉。
到他们这个境界,酒量这东西不值提。
酒量好也罢,酒量坏也罢,修为高就只剩下个“高”字。
哪怕沈清弦千年来都未饮杯,如今也是千杯不醉。
可想到这是酒,那神圣上便披件云雾般轻纱,让人想撕碎。
顾见深眼中笑意越深,在他放下酒杯又给他斟满:“尊主觉得如何?可还适口?”
沈清弦道:“玉樽甘露,醇馥幽郁。”
顾见深又给他满上:“过誉。”
大殿之上,两人把盏言欢,殿下众人却痛彻心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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