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深情热之时,抬头却看到沈清弦无神双目。
他看着金色床帏,心早就不知
顾见深好久没碰他,见到此景,脑袋登时热,再回神时已经垂首吻上去。
他痴迷于这具身体,痴迷于这个人,痴迷于他切。
越是想得到,越是得不到;越是得不到,越是想得到。
如此循环往复,只将他心底贪婪无限放大,最终吞噬内心。
本以为只要将他留在身边就满足,可事实上他根本留不住……
沈清弦吃喝不下又终日烦闷,临到阵冷风吹来,他便病。
顾见深回来,听到屋里压抑咳嗽声,顿时心如刀割,他大步进来,小心将人拥入怀中:“来喝点儿水。”
他把杯子递到沈清弦面前,沈清弦却手打落。
水不烫,却也是温热,落两人身,只把他们弄得狼狈不堪。
顾见深顿下才道:“给你换衣服。”
之前还是被遮遮掩掩软禁,如今顾见深却是直接将沈清弦困在深宫之中。
沈清弦倒也受不到委屈,事实上这日子和他之前并无两样。
睡到自然醒,写写字作作画,心情好也可以去院子里晒晒太阳……不仅好吃好喝供着,还有个皇帝专门伺候,仔细想来,他这软禁怕也是天底下独份享受。
当然,沈清弦不能享受,他郁郁寡欢,日渐消瘦,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又慢慢不行。
不过四五日光景,顾见深便受不住,他说道:“你想吃些什就吩咐他们去做。”
他捧着他,就像捧着最细软金砂,眼睁睁看他从指缝里离去,心痛却无可奈何。
想到此处,顾见深便满心皆是绝望,化不开阴暗情绪让他理智全无。
他想要他,想要这个人,哪怕只是这具身体,他也想要……
他亲吻着他,像之前无数次那样,用密密麻麻吻包裹住他,似乎这样他就属于他。
沈清弦没动……任由他这般抚弄。
沈清弦想推开他,似乎又没什力气,只得任他摆弄。
他本就只穿单薄里衣,所以湿得比顾见深厉害,他为他解开衣带,像是打开个神秘宝盒般,看到细白莹润身体。
顾见深怔下。
沈清弦却极轻地颤抖下。
点点水渍沾在身上,好像那清晨最娇嫩花瓣,同雨露为体,勾得人几欲采摘。
沈清弦什都没说,见他来,便上床翻身,以背对他。
这些日子总是如此。
顾见深不回来,他还能下床写写字,他回来他便躺回床上,言不发,声不吭,什都不做。
顾见深是后悔,可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生生受着。
毕竟很早之前沈清弦就不想活,他吊着他命,不肯他离开,如今却又揭他伤疤,惹他难过,自然是回不到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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