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考试结束，齐暮都没再和查嫣说过
句话。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考场时，齐暮有心让查嫣先走，但她却坐着没
场结束，齐暮将笔还给查嫣：“谢
。”
查嫣慌张道：“不用给
，不要……”说完她又更紧张，解释道，“是说还有很多笔，还有场考试，你用吧……”
她越是紧张越是说不明白话，越是说不明白话又越想解释清楚。
齐暮温声道：“好啦，那再用场，回头还你支新
。”
查嫣怔，抬头看到齐暮。
“没、事！”查嫣看他眼，又极快地避开视线。
齐暮并不擅长和女孩交流，尤其是查嫣——他甚至都没想过他们还能再见面。
终于开始考试，齐暮挺认真答题，别看他时不时和魏平希打球，但因为暑假被尹修竹补习过，所以还真会不少。
他难得写这
多字，中性笔竟然不争气得没水。
齐暮还是头次遇到这情况，他起立道：“老师，笔没水！”
是，查嫣竟然也在这个考场，还坐在他后头。
她看到齐暮……本就低着头更低，攥着笔袋手紧张到骨节泛白。
齐暮叹口气，有点儿想换位置。他坐这，恐怕查嫣这次月考要完蛋。
可惜这是考场，哪有随便换位置道理。
查验明明紧张得不行，却还是向齐暮点点头，冲他问好。齐暮本想装作没看到她，可她都开口，他也不好不理她，于是轻声应道：“嗯。”
齐暮这还是头次和她对视，他对她鼓励笑笑。
查嫣脸蹭地红，再度低头，声音更小：“不用还，只是支笔而已。”
这时许小鸣鬼叫着过来：“暮哥啊，觉得要完，好几个地方明明会，但考试就记不起来是怎回事！”
查嫣立马坐下，缩到自己桌椅间。
齐暮转向许小鸣，和他插诨打科，有句没句地胡扯着。
监考老师气道：“连这点儿准备工作都做不好，还考什试！”虽然骂他，却也还扬声问道：“有没有谁带多余笔，借他用用。”
让齐暮很意外是，查嫣竟然最先举手，她小声道：“这里有。”
齐暮本想找许小鸣要，但他俩这座位隔个教室那远，还是别舍近求远。
监考老师怕齐暮趁机看人家卷子，下来帮他们交接下，齐暮乐得如此，也省查嫣不自在。
个小插曲后，大家继续答题。
查嫣身体更紧绷，瘦瘦小小女孩犹如惊弓之鸟。
齐暮心里五味杂陈，对她说：“加油，好好考。”
查嫣嘴唇颤动着，好会儿才说：“、会加油。”
说完终于去后座，可能是太慌张，她撞到桌子角，吃痛地闷哼声。
齐暮转头看她：“还好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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