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打个呵欠,懒洋洋地说:“真没印象。跟郑总这多年,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什花……”
说到这里,程修忽然打住。
娇软小铃兰坐在摇篮里,正边抱着奶瓶吸吮,边用乌黑明亮眼睛注视着他。
不妥,下周结薪走人吧。
程修听得愕然。
他跟在郑飞鸾身边多年,深知这个人是典型企业家性格,抓大局,不拘小节,从来不会在意桌上可有可无装饰物——有回程修心血来潮,往花瓶里插头蒜,郑飞鸾看到也没说什,以至于程修根本不知道他对花卉竟是有偏好。
事实上,除去涉及何岸部分,程修几乎挑不出郑飞鸾过失。
如果连朵无关紧要花都能激怒郑飞鸾,这说明什?说明他情绪早已脱离控制,不足以支撑他理性地处理哪怕任何件更宏观事。
这下是真要完。
程修忍不住叹口气,俞乐听见,心里更慌:“程修,你再想想,仔细想想,有没有什花是他以前提过、夸过、买过?今天要是再找不出枝合眼缘,就要被开除!你见过因为枝花被开除助理吗?”
程修想,这有什奇怪。
之前郑飞鸾脾气最,bao躁时候,还有脚油门下去起步太快被开除司机、煲汤时剩片姜没捞干净被开除厨子、装订文件扎出四个孔被开除秘书……以及救他Omega和女儿两条命却被无情开除前助理。
伴君如伴虎,这种日子往后还多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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