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逍挺不服气,把自行车往门外重重掼,骑上就去镇东。
唉。
他走后,何岸轻叹声。
落昙镇什都好,就是还保留着种偏远小城痼疾——讲人脉,讲宗族,唯独不讲规矩。
戴逍呢,与大部分理想主义摄影师样,被落昙镇“景”吸引而
戴逍脸色立刻黑透:“去趟镇东质监局。快年底,又开始薅羊毛搞创收,成天没事找事想从兜里抢钱,得去跟他们说个明白。”
“这回又罚什?”
“噪音污染。”戴逍说着更来气,张脸臭得能招苍蝇,“们家噪音是谁弄出来,他们心里能没数?”
噪音问题,直是青果客栈顽疾。
大门前隔河就是间酒吧,天天嗨歌劲舞到深夜,节假日更是不狂欢到天明不关门。镇里客栈业有规定,客房方圆二十米内不能有噪声源。按道理,应当是制造噪声酒吧接受整顿、消除污染,偏偏酒吧平安无事,反倒是临河排客栈年年被罚。
何岸回到青果客栈时候,小粉丝团们刚刚安顿完毕,正在庭院中央玩自拍。
秋千、月桂、绣球花,还有英俊帅气Alpha。
戴逍个正正经经客栈老板,花枝修剪到半,硬是被拉去出卖色相:穿着布围裙,拎着园林剪,换着角度在镜头前陪她们拗造型。照片拍完,姑娘们聚作堆,齐刷刷P图、签到、相互点赞,好不容易折腾完轮,这才出发去影视城。
戴逍送走她们,如释重负地松口气,见何岸站在门边朝他笑,就耸耸肩,自嘲道:“赚钱不容易啊。”
何岸笑得更开心,用力点几下头,深表同情。
青果客栈离酒吧最近,罚当然也就最多。
“源头不管,成天盯着受害罚,黑社会都不带这颠倒黑白。”
戴逍忿忿不平,说着说着又想起什,稍微顿,语气变得温和些:“何岸,你是不是有事想聊?可以留下陪你,质监局那边晚点去也行。”
“没事,你去吧。”何岸摇摇头,叮嘱他,“到那儿好好说话,别又像上次样吵起来。钱都是小事,咱们客栈还要在镇子里开下去。”
“是真不甘心。辛辛苦苦忙年,总共赚也没多少钱,给他们,还不如多给铃兰买几条裙子呢。”
戴逍向来是个界限清晰Alpha,见何岸没主动提起郑飞鸾,就默认他已经把问题解决,句话不多问,回个灿烂笑容。
两人心照不宣,默契地把这不愉快页翻过去。
“铃兰哭累,在床上睡觉呢,去看看吧。”
戴逍指指房间,然后转身弯腰,从墙角扛出来辆结实二八大杠自行车,俩车轮子在空中悠悠地转。
何岸问:“你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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