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岸本以为靠郑飞鸾近身体会不舒服,好在空气被雨洗得清透,身边又有花香,性腺悄悄沉睡着,没让主人太难受。
“们第次见面,就是在这样雨天,连雨都下得差不多大。”郑飞鸾忽然道,“也像这样打着伞,陪你走段路。”
何岸有些吃惊:“你记起来?”
郑飞鸾笑笑:“说过,之前发生每件事,只要是和你有关,都记起来。那天是三年前五月九号,在锦源双子塔,对吗?”
“……对。”何岸轻轻点头。
他Omega生性浪漫,还有些挑剔,不喜欢那种固定搭配、商业感浓郁花束,只喜欢去镇边花圃里亲自剪束最好看。果然,郑飞鸾刚转过街角,就见何岸抱着束黄白相间雏菊站在花圃门口,边等着雨停,边逗弄笼子里大绯胸鹦鹉。
“何岸!”
郑飞鸾远远叫他声。
何岸扭头看来,见到郑飞鸾与铃兰,先是露出几分讶异神色,然后就笑着朝他们招招手。相距五六步时候,他不顾落雨,抱着花溜儿小跑过去,低头钻进伞下。
铃兰眉飞色舞,张开双臂扑向何岸,芬芳雏菊就顺势入郑飞鸾怀。
灯泡和油漆刷,也没带伞!”
郑飞鸾:“……”
程修紧急掉头,奔将回来抓第二把伞,然后就盯着双伞双待僵局,陷入“应该先去接谁”愁苦思考中。
“分工合作。”
郑飞鸾从他手里抽走把,在头顶“砰”地撑开,抱着铃兰大步踏进雨中。
所以……
郑飞鸾欣慰地想,所以你也同样没有忘。
那年五月九日,渊江还瑟缩在春末寒冷中,早晨落场风里飘摇雨,又把气温拉低不少。郑飞鸾临时要去趟市北经济开发
郑飞鸾接稳那束花,笑道:“她等不到你回来,刚才差点自己跑出门找你,还好逮住。”
“真吗?”何岸惊喜地问铃兰,“这想爸爸呀?”
铃兰咯咯笑起来,露出几粒莹白乳牙,在何岸脸上“吧唧”亲口-
云雨埋山,空巷水急,伞下自成方天地。
三人沿着湿滑石板路并肩缓行,偶尔阵风起,卷雨水迎面袭来,郑飞鸾便压低伞沿,把伞往何岸那侧倾倾。回客栈道路长且曲折,也格外宁静,只有铃兰咿咿呀呀,搂着何岸脖子零星说几个词。
“等、等等!”程修在后面作尔康伸手状,“谁接谁?”
郑飞鸾头也不回地跨出大门。
程修维持那个滑稽姿势三秒钟,脑海中闪过幅郑飞鸾雨中接戴逍画面,立刻触电般把手缩回来,觉得自己真是问个智商突破天际问题-
香袖街有家小啾花圃,是何岸常去买花地方。
郑飞鸾知道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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