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夜里,何岸给铃兰洗过澡,擦干抱到床上,边用粉扑给她轻拍痱子粉,边随口提起这件事。
“怕吵?”郑飞鸾问。
“嗯。”
“那就避避吧。”
郑飞鸾正好也有这个意思,只是不知道怎
鸭子们嫌这儿闹腾,不肯游过来戏水。铃兰大清早看不到它们,眉毛耷拉,说不出委屈与失望。
客栈喧嚷,出门也难觅清净。
何岸跟往常样抱着铃兰出去散步,路上频频被人拉住闲聊。小镇居民大多热忱淳朴,也就关心关心传言真假,再问句他与郑飞鸾是怎相识,可这样三步搭话,别说散步,连走路都走不顺畅。
事情过去还不到三天,何岸已经是家中不能待,外头也不敢去。
郑飞鸾倒是从中捡着点好处。
常言道,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。
前天青果客栈被刷上万条差评,均分低得连客房都不让预定,但只过天,OTA平台查明原因,将恶意差评批量删空,均分立刻升回4.6,客房又重新开放预定。
开放第时间,订单如雪花般纷至沓来,口气订到明年二月,连边角零碎两天都没被落下。
“咱们是不是红?”
程修激动地捧着手机,上面隔会儿就“叮”地推送出来张新订单。戴逍倒没他那开心,还有些愧疚:“红得不光彩,是拿何岸委屈换来。”
信息素报告公布,他和何岸100%契合事人尽皆知,客栈里几十双眼睛盯着,总不能再公然分居,于是接连几天,他都顺理成章地睡在何岸那儿。
心爱人就躺在身旁,体温微烫,面容诱人,后半夜睡得迷糊时,伸手揽就会像小猫样主动往他怀里拱,连偷吻下都毫无察觉。
偏偏又点不能碰。
郑飞鸾忍得下腹酸胀,热汗湿背,只能攥紧床单,盯着天花板徐徐喘气消减燥火-
“飞鸾,们找个地方避避吧。”
“委屈又不是你们给,有什不光彩呢?客栈出名,起码代表委屈没白受啊。”何岸笑起来,“这下好,光杂志和公众号采访就有十几个,不用再跟人家拼猫。”
六百六舔着三文鱼罐头,表示相当满意。
青果客栈因祸得福,举成落昙镇最热门民宿客栈,但凡网上有什榜单啊攻略啊,必定会把它列进去,再绘声绘色配上段谢砚翻车八卦。
当然,随之而来麻烦也不少。
许多人都把青果客栈和红莓西点屋当成组新景点,蜂拥而至,吵得不得安宁,连门槛都差点踏破。当中还混入若干谢砚粉丝,他们心怀怨恨,却不敢明目张胆闹事,就在暗中做些恶心人手脚,要掐死几株花苗,要划烂块墙壁,要随处丢两只死蟑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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