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端详着何岸倦恹恹样子,蓦地变脸色。
“饿。”
“那为什不想吃?”
“没胃口。”何岸又皱皱眉头,对那碗粥敬而远之,点也不愿碰样子。
郑飞鸾以为他是大病初愈,胃口暂时没跟上,就耐心地哄道:“刚才季医生不是说,只要你恢复得好,待会儿就可以出院。你都三天没好好吃饭,再不吃点东西填填胃,回家连铃兰都抱不起来,她该多担心你啊。”
提句铃兰,比什都管用。
就靠在门边,神情坦然地回答道。
何岸跟他对上眼神,脸颊发烫,身体慢慢往下滑小截,又拿被子遮半张脸。
“哦,是吗,已经试过啊?那没别,挺好,挺好,手术成功,恢复得也不错,只等血液和信息素检查结果出来,顺利话待会儿就能出院。”
季长海眉开眼笑,收起记录本,叮嘱几点起居上宜忌就带上护士出去-
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何岸在床头,郑飞鸾在门口。
何岸这才点点头,勉强逼自己吃下去勺粥,但喉咙就仿佛被什堵住,这勺粥含在口中,怎都咽不下去。胃里越来越不舒服,他眉头紧蹙,压不住阵阵呕吐冲动,连抽几张纸巾,低头,把粥全给吐。
“何岸?!”
郑飞鸾看他脸色不对,立刻急,替他擦干净嘴巴,又转头去看纸袋。
和刚才领餐时要求样,纸袋上贴着“Omega敏感型半流质”标签——这已经是营养部十几种餐食里最容易消化种,如果连它都吃不下,那就只能喝发情期专供营养剂。
等等,发……发情期?
没有外人打扰,两种信息素亲密地交融起来,以极快速度拧作股看不见绳子,牵引他们彼此靠近。
郑飞鸾拎着只纸袋走到床边,里面装着医院营养部提供早餐。他取出来,样样摆上床头柜,又瞅眼面红耳赤何岸,打趣道:“白揍顿,后悔吧?”
何岸揪着被子,相当傲娇地冷哼声。
郑飞鸾就喜欢他这样,坐到床边,端起菌菇虾仁粥,缓缓吹凉喂给他吃。勺子递到唇边,何岸却厌烦地往后躲躲,皱眉道:“不想吃。”
“不饿吗?”郑飞鸾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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