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布又点
点头，脸上笑嘻嘻
，看上去
点儿也不难过。
他说：“妈妈已经结婚啦，不会再住到这个家里，所以，哥哥尽
他跃下床，奔进卫生间，直接把水龙头开到最大，冲自己头脸冷水。
冲完仍不清醒，他干脆打开卧室门。
客厅里灯火通明，詹昱文、林卉和布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汤姆和杰瑞正配合着BGM满屏幕乱窜。听到开门声，仨人齐刷刷回头，布布见是颂然，兴奋地跳下沙发，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奔过来，叫道：“哥哥，你醒啦！”
颂然稳稳地接住他，转身抱进卧室，关上房门。
布布扭头看看：“这是要干什
呀？”
上地下，脑子里团浆糊，怎都觉得实在是太快。
贺致远挑挑眉毛，知道颂然已经把他说过话忘光。
“之前把布布托付给你时候，
说，个人可靠不可靠，关键在于他自身品性，不在于和他熟不熟。同样，对你有感觉，关键也在于和你两个人，不在于是认识第天还是认识第百天。”他换个舒服站姿，斜靠围栏，手插进睡袍衣兜里，“当然，如果你不安心，也可以把告白留到个月、两个月甚至半年后，但从私心来说，希望你能尽快答应，因为这个人……实在不擅长忍耐。”
颂然被这句别有深意话撩得面红耳赤，握着烫手山芋似手机，嗓子抖抖：“，现在不太清醒，你能不能……先让冷静个钟头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贺致远极有风度地退让步，“等你答复。”
“哥哥有话问你。”颂然跪在地上，抹把湿漉漉脸，直视着布布眼睛，“如果，是说如果……哥哥和爸爸在起，你会介意吗？”
布布奶声奶气地问：“什叫在起呀？”
“就是等爸爸回来，哥哥会搬去和你们块儿住，早上、中午、晚上都不分开。以后都由哥哥来照顾你们，当然，爸爸也照顾们……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布布忙不迭地答应，点头如舂米，“那最好啦！”
颂然握住布布小手，凑近些说：“但是这样话，你就不能再有妈妈……哥哥和妈妈，只有个能住在家里，布布明白吗？”
电话挂断，颂然在床上傻坐整整十分钟。
这幕意料之外转折令他措手不及，身体像在云端飘着，虚虚浮浮碰不着地。
“……”
他狠心掐把大腿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在他认知里，就算真要表白，也应该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等贺先生回国，他提前写好稿子，忐忑地当面背给贺先生听，再忐忑地等待对方把身高、年龄、学历、收入、思想品德项项打完分，公布最终结果，怎会反过来逆转主动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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