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，可是哥哥明明哭
呀。”布布才不相信呢，“哥哥刚才在和拔拔打电话吧？是不是拔拔他……”
颂然怎
敢让布布猜到贺致远身上，慌忙摇头：“不是
，跟布布爸爸没关系。你爸爸那好，怎会和哥哥吵架呢？”
“对呀。”布布连连点头，“拔拔那好，不会和哥哥吵架。”
他眼眸
亮，扭头跑向餐桌，把刚涂好画纸扒拉下来，又飞快跑回，双手捧着递给颂然：“哥哥快看，
已经画好，送给你！哥哥不哭喔。”
颂然接过画纸，看到上面有只棕褐色花栗鼠，只土灰色灰松鼠，只橘黄色长颈鹿，还有只草绿色小蟋蟀。树叶金灿灿，蘑菇白嫩嫩，低矮老树墩长出圈圈年轮。
道弧线，滚进远处圆沙发里。
“操你妈。”
他垂头坐着，牙齿紧紧咬住下唇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：“人渣，傻逼，滚你丫！”
嗒，嗒，嗒。
房门被轻轻叩响。
四岁小布布，送给他份暖心礼物。
颂然蹲下身，摸摸孩子头发，笑着说：“布布，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，好孩子。
你放心，就算事情变成这样，也不会轻言放弃。你颂然哥哥很厉害，定会帮你找回世界上最好那个爸爸，让你摘下假面具，再也不必委屈自己扮演个“听话乖孩子”。
定不会让你……变成当年。
颂然胡乱抓起块枕巾抹把脸，擦干眼泪，跳下床去开门。布布和布兜兜正并排站在门外，起仰着小脸蛋看他。
“哥哥，你刚才在和谁吵架呀？”
布布非常担心。
大毛团子也蹭过来，用脑袋轻轻拱他小腿，给予体贴安慰。
颂然吸吸鼻子：“没事，哥哥好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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