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被布布蒙在鼓里,压根没仔细想,现在倒回去抽丝剥茧,下子就发现这孩子早已说漏嘴无数次——幸亏反应快,次次补漏及时,要不然早穿帮。
想清楚来龙去脉瞬间,颂然急火攻心,冲进卧室就想把小骗子从热被窝里拎出来——想想而已,真拎还是会心疼。他气不过,跑去外头找来支笔,幼稚地在布布脸上画个愤怒表情符,假装已经泄愤,又气呼呼地出来。
大小两个骗子背着他打配合,小骗子舍不得揍,只好揍大骗子。
于是贺先生就被晾。
通话时间累计到四分钟时候,贺致远终于先熬不住,站起来沉声道:“颂然,你说
贺致远有点慌,不知怎表达才妥当。口若悬河精英先生下台,面对小男友,比面对三千人还紧张:“向你认错。如果你觉得不开心,尽管骂,愿意接纳你切情绪,但是千万不要不说话,好吗?”
偏偏对面就是不说话。
两个人这干耗三分钟,贺致远心情越来越沉重。他撑着冰凉引擎盖,看着停车场里行人由少变多,胸口阵闷痛——本以为颂然会激动不已,接起电话就语无伦次地向他倾吐爱意,谁想步算错,落得南辕北辙下场。
大概这回真玩砸。
凌晨五点,线微弱曦光照入客厅,让黑暗中家具显出朦胧轮廓。笔记本电脑合盖,颂然躺在沙发上,言不发地瞪着天花板,像要凭空瞪出个洞来。
Day1505:08
发布会临近结束,提前退场观众不多,露天停车场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。趁着这段空档,贺致远靠在引擎盖上给颂然打通“抽查电话”。
对方很快接起来,只是接通后声不吭,连招呼都没打个。
这与贺致远预期大相径庭。
他诧异地问:“颂然,怎?”
他不是无缘无故晾着贺致远。
他是真生气。
贺致远下台后,发布会后半程颂然没怎再听。他花很长时间从亢奋情绪里抽身,开始思考些问题,其中就包括个重要细节——贺先生与男神在发布会上合体,究竟是纯属巧合,还是预谋已久。
他花十秒钟就找到正确答案——当然是预谋已久。
呈堂证供:布布。
颂然依旧沉默,听筒里只有声声绵长又湿润呼吸。贺致远叫他几遍,还是没得到回应,心里隐隐就不安起来,笑容消失,神情变得凝肃。
是他过于乐观吗?
他想给颂然份惊喜,所以刻意隐瞒今天安排,可是,万颂然并不喜欢过于高调告白,也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“被出柜”呢?
那他麻烦就大。
“颂然,今天事,……可能太自作主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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