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得大赦,急不可待地同离开前厅,彼此十指紧扣,指隙摸到全是热汗,也不多说句话,飞快往藕花小苑赶去。
半道陆桓城突然被用力拽住,回头看,晏琛双眸浮泪,满脸耻红,竟是说什也不肯再走,嗓子里带着哭腔地道:“不行,忍不住……桓城,真忍不住……”
陆桓城眉头皱,左右旁顾,见四下无人,直接箍着腰把晏琛推进幽暗树荫里。
唇瓣相触,湿舌交缠,滚烫呼吸扑在脸上,仿佛重回三伏夏日。
美中不足是这条小径实在不算僻静,树影后堵粉墙,墙上镂空扇八角花窗,频频有侍女身影闪过。若是野合动静大,恐怕要被瞧见。
,差她来问两位何时过去。夫夫二人情欲正盛,未到泄身之时,哪里顾得上吃饭,心里想着能拖多久拖多久,完事再去。
谁知那丫头尽心尽责,传完话之后竟等在屋外不走。
晏琛万分窘迫,生怕被环翠听见羞耻响动,只得强忍情欲与陆桓城分开,匆匆冷水泼面,相互为对方梳发更衣。出门前对镜照照,倒是人模人样,不曾显出什伤风败俗之貌来,才随那丫头往前厅去。
顿饭,两个人都吃得食不知味。
陆桓城舀勺鲫鱼白汤,汤汁鲜香浓厚,却觉得与晏琛体内滋味比起来,什菜肴都嫌寡淡。晏琛更不好受,状似正经地坐在那儿,时不时逗弄会儿陆霖,陪孩子闲聊笑闹,衣衫底下两条腿却夹得死紧,密密地绞颤着。
夫夫俩心急如焚,掐个无人时机,随意拣最近间屋子撞进去,匆忙掩拢房门,身子粘在块儿,抵住腰胯便是阵激烈厮磨。
晏琛仰着脖子喘息,截瘦腰软得像蒲柳,像花藤,唯独没有半点儿青竹直韧。
“桓城……桓城哥哥……”他胡乱叫
方才情事被打断时,他欲火正烧到最烈处,动情至深又不得满足,汁水流满腿根。起先还有衣摆遮掩,勉强能盖住濡湿裤子,这顿饭吃下来,只怕……连衣摆也要湿。
他又羞又渴,血液焚烧,顾自低头扒着饭,甚至不敢抬头瞧陆桓城眼,生怕目光相碰瞬间,冷水溅进热油里,他会忍不住当着陆母与笋儿面做出什丑态来。
陆母慢食,陆霖也慢食,祖孙俩个慈祥个孝顺,都慢悠悠地剥鹌鹑蛋给对方吃,你赠还,尽享天伦之乐,殊不知同桌两个男人早已欲火焚身,这边硬如热铁,那边湿如春泉,双双都快坐不住,只求滚进红帐里纠葛不休。
最后陆桓城咳嗽声,厚着脸皮拍下筷子,堂而皇之地说家中还有几样过年事务要与晏琛同处理,先行告退。
陆母正抱着孙子乐颠颠地剥蛋壳,看也不看他们,随口道:“快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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