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,你听说,你身上有……
“滚边去,别挡道!”奚平恶声恶气地推开他,“看不懂你在瞎比划,哑巴个,那多话。”
半偶喉咙里发出急切“嗬嗬”声。
奚平稀有耐心告罄,把捏住半偶脖子上驯龙锁。
那少年立刻被驯龙锁卡住喉咙、锁紧四肢,动不能动。
奚平盯着他那折寿尊容适应好半天,才没好气地说道:“过来,干活——先给把被子收。”
半偶低眉顺目地走过来,动手收拾起他床铺。
他长大似乎不只身体,还有心智,消化几千两黄金,这货总算知道自己是干什。
忽然,半偶喉咙里发出“哈”声气音,从奚平被褥里捡起片新鲜树叶。
奚平瞳孔不易察觉地缩。
寅初,天未破晓,丘字院里亮起风灯,姚启屈辱地起床。
因为没能走出灵感芥子,他得提前个时辰去上早课。才刚出屋,山风就“咣当”下将他身后门拍上,露水糊他脸,像是在他脸上黥个“愚”字。
姚启抬起袖子抹把脸上水,眼眶通红。
平时不打雷劈不醒奚平不知怎,竟被那声门响惊动。
他迷迷瞪瞪地翻坐起来,眯眼望向窗外,目送姚子明拎灯出门,然后茫然地盯着自己手看半天——睡觉不知压到哪,手指直哆嗦。
奚平冷冷地说道:“说,走开,别烦。”
驯龙锁上银光闪,继而钻进半偶脖子里。
“去把昨天换下来衣服和鞋捡起来。”
半偶被驯龙锁牵着,机械地捡起他随手乱扔锦袍和靴子。
奚
半偶捏着树叶,脸色变好几次,最后他似乎下决断,转身英勇就义似将那树叶举到奚平面前。
可还不等他抬起手比划,那喜怒无常少爷就无缘无故地尥起蹶子,忽然发作道:“你以为树叶从哪蹭来,还不是因为你这赔钱东西,害深更半夜往山上跑!”
半偶被他这疾风似脾气唬得呆。
“反正你欠百两蓝玉!”奚平不耐烦道,“还不清,你就得给当牛做马。”
半偶忙伸手拉他。
正发着呆,他无意中抬头,突然看见个人影从他床头浮出来。
奚平没有防备,差点咬着舌头——那吃他匣蓝玉半偶夜间蹿差不多有两尺,看着像个少年。
他那小圆脸变形,仅剩人皮不够用似,干巴巴地贴在脸骨上,白得泛青。小袄小裤已经上下不接壤,肩膀也撑开线,就这言不发地跟奚平大眼瞪小眼,不知是索命还是讨债。
“你他娘……”奚平回过神来,忍不住迸出句粗话,“吓死也没有灵石给你偷!”
半偶自惭形秽似,往阴影里缩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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